猎猎北风,寒寂冬日,北镇抚司的厅堂,连摆设透着疏冷,容凝雨的一身妃色,似为房间注入了一抹暖意,似柔柔春风。
仇疑青像半点察觉不到似的,仍然一身肃冷,威严半点不减:“本使知,燕柔蔓近日又夺了你们一笔大单,从此刻到正月里,你们日子怕不丰裕。”
容凝雨浅浅叹了口气:“是。”
仇疑青:“她不但抢你的单子,还抢你的人,锦衣卫查实,燕班大半个班底,是从你容班挖的人。”
容凝雨垂眉:“是。”
“她这般待你,你为何对她那般纵容,从不记恨,从不回敬?”仇疑青肃声道,“无需斟酌袒护,本使知道,你是有这个本事的。”
房间安静许久,容凝雨才又答了话:“何必呢?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阿蔓有她自己的想法和坚持,我不能求别人的路必须和我一样,只我是对的,这个行,大活很辛苦,我不能处处体谅,至少能尊重别人的选择,或许……这是她们唯一能挣到钱,好好活去的法子,我为何只因想法不同,她不我的,就一定破坏?”
仇疑青:“你好像也不怎么喜欢这条路,撑的很辛苦,为何不换个活法?”
“换哪一种?”容凝雨明明话音很苦,脸上却仍然是带着笑的,“我打小在戏班子里长大,平生会的,也只有这个。”
叶白汀和仇疑青对视一眼,温言道:“你这么说,倒让我们很好奇你的故事了。”
容凝雨:“我有什么故事,不过是不堪回首的日子,乏善可陈,能坚持一天是一天吧。”
“那一年燕柔蔓叛出容班,”叶白汀提起年的事,“说是班主过世,引出了一场大风波,有外的男人想趁机谋你姐妹,可是如此?”
容凝雨眼神暗了暗:“是。时的确事出仓促,班主的死我们谁没预料到,一切发生的很突然,可我和阿蔓也早不是之前的小姑娘,没有底气,也想不出办法保护自己,就算被打了个措不及,事情一发起,也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不想就范,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