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酿酒坊给工人放假一事,讨论得最激烈的莫过于镇上了。
各个村里头的人也只是羡慕一下,毕竟大伙儿人手不足的得忙农活,也没空跑大老远的去做工,家里兄弟多的,也就只能等宁家下回再招人。可镇上的就不一样了,那些耆老们和富户们家中都有雇长工的,听说了宁家给工人们放假回家帮忙做农活,一个个都去问自己的东家,请求让他们回家帮忙去。
耆老们和富户们怎么肯?明明雇回来的长工都是一年到晚没休假的,好一些的过年时分批给回家几日而已,现在秋收就得给七天的假期?
想都别想。
还有那些刺绣坊、织布坊的,工人们都说为何人家的做工的可以放假,他们却不可以,弄得东家们黑脸甩袖,怒骂爱做不做,不做就滚。
工人们心里头不舒坦,做起活儿来都没有以前用心了,闹得个个东家郁气攻心,把医馆的生意都带旺了不少。
因为前段日子宋子熙被刺杀时,尸体都丢那些耆老家了,耆老们收拾得焦头烂额,早把宋子熙和宁家都记恨上了。
这些人在京城招惹了人,偏偏压到他们头上来,京城的人他们不敢得罪,可宋子熙也招惹不得,真真是有气无处使。这刚消停了一会儿,宁家这边又闹出这样的事来,可宁家他们也不敢得罪呀,县令大人说了,宁家是太子殿下说要关照的人,他们难不成还敢跟太子对着干?
这委屈是真委屈,不仅是耆老们,就是那些作坊的东家,去宁家食铺买冰饮的时候,也忍不住拉着卫老爷抱怨。
卫老爷听了之后,无奈地摆了摆手:“我们家姐儿年纪小,还是个孩子呢,孩子想一出是一出,也很正常不是?再说了,那是孩子的产业,他们这些外祖家的亲戚,也不好干预不是?”
那些人还想说些什么,卫老爷很干脆地说道,谁家里有个本事大的孩子,家里人不是千宠万宠的,况且这孩子做的也不是坏事,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可舍不得打骂。
得了,左一句孩子,又一句孩子,人家又的确真是个孩子,这事要论对错,也没人敢说是错的,外祖家的亲戚不敢干预,他们这些外人难道就能干预别人产业的事了?
这一个个在卫老爷这里吃瘪,回头更觉委屈了。可这事还没完,也不知道是不是抱怨的人太多,这事儿传了开去,让酿酒坊和酱料坊的人知道了,那些人大老远的跑城里来,就往他们家门扔臭鸡蛋。
这下一个个的都不敢出门去了,心想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不去抱怨。
弄得满城风雨的宁锦欣,此时正跟宋子熙来到县城里,跟这儿的粮食给接洽上了,大量地收购粮食,一笔一笔订金给出去,毫不手软。
完事了出来再街上随意逛着,宋子熙问道:“钱可还够用?”
宁锦欣诧异地眨了眨眼,说:“怎么,分给你的钱一分没花?”
“自然是花了的,不过也有点来钱的路子罢了。”宋子熙微笑着答道。
之前让太子给的那一队人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