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满怀着心事跌跌撞撞往外跑,脚步乱掉,在红屋廊外拐角,一不小心撞人身上,花掉了。
谢观站在她身前,他身上有一道缓缓的视线居高临下。
卉满身体僵住,脸色发红又发白,害怕被他看穿。
谢观弯腰将花捡起来,她等着他还回来,但他没有递给她。
“我的花。”
“我的人。”他淡淡说道。
他还是将花还给她了,宾客散席后,谢观把卉满绿裙子撩起来,果然,她膝盖摔红了一片。
“怎么弄的?”
“我自己磕的。”
“怎么磕的?”他问话犹如审讯。
“不小心磕的。”
“怎么不小心?”
卉满不说话。
谢观缓缓说:“你知道,有一种姿势……”
卉满大约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了,他的那种冷冷眼光刺有明晃晃的尖锋,他怀疑她对他不忠。
卉满不知怎么想到了谢桉,莫名心虚,磕磕巴巴道:“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谢束是他的侄子,而她跟他非亲非故,彼此印象也不好,他会信谁一目了然。
谢观压下嗓音:“你说。”
卉满只是摇头,突然很委屈:“说了又怎么样,根本就没有人相信我。”
她没有偷东西,也没有胡乱厮混,可世界总是带有目的性地把她完全孤立。
她开始小声啜泣,肩膀一抽一抽的。
谢观淡漠地俯视她,蹙起眉,不懂为什么她突然就这样情绪失控了,真是麻烦。
但她看起来很难过,惹的他心脏频率也小幅度地加速抽搐起来。
“我相信你。”他在她面前屈身,顿了顿,有点多余地解释道,“如果你说的是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
“嗯。”
他用眼神示意她说出来,只要她说,他会听。
“谢束欺负我,他抢我的花,把我绊倒了,然后膝盖磕破了。”
“就这样?”
卉满迟疑地点点头,选择遮掩了一些,还是不敢,没把酒窖的事说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确定说完了?”
谢观突然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卉满叫了声,手指抓住他的肩:“你做什么?”
他不吭声,把她抱到一楼卧室床上,拿来药箱,开始涂抹紫药水。
卉满把腿往后撤,他把她的腿又抓回来,继续一丝不苟地涂抹。
紫色药水晕染在白皮上,对比惨烈,发出缕缕冷冷的腥味。
“疼,别涂了。”
卉满推不开他,声音带了畏惧。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都说了。”她低头,别开视线,不敢看他。
谢观把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