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知云停这异于常人的偏好,唐娴很是头疼。涉及夫妻情/事,她无人可商讨,只得自己琢磨。
迁思回虑半日,唐娴再度翻看皇家史书,边看边唉声叹气。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血脉啊!
她怎么就想不开,两次嫁进来呢?
嫌弃归嫌弃,自家夫君,唐娴还是很维护的。
他家的不正常是藏在骨血里代代相传的,与祖上种种荒谬相比,云停的只影响房中事。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唐娴自我安慰。
他既然不会有别的妃嫔,那么,只要夫妻二人守口如瓶,这事就不会被他人得知。
在外人面前,云停的脸面就能得以保全。
就是可怜了百里老夫人,自以为教出个脱离皇室低贱癖好的外孙,没想到云停的更丢人。
多年辛苦化作竹篮打水,老人家若是知晓了,得多痛心!
那两百多条祖训……还是少了啊!
想起祖训,唐娴把自己给气着了,就云停这臭毛病,想加进祖训里禁止后世重蹈覆辙,都没法加!
这匪夷所思的毛病,谁加上去的,就代表着是谁碰上了。
唐娴没这个脸承认!
正气着,外面传来喧哗声,小孩子的哭闹、宫女的劝阻,与交叠的脚步声混在一起,让人无法静心。
唐娴出声,让人将云袅带了进来。
云袅扑进唐娴怀中,抽噎着说完原委,打着哭嗝道:“我想换个、换个疼妹妹的哥哥……”
唐娴叹气,语调幽长,“谁不是呢?我也想换个正常的夫婿……换谁好呢?”
“呵呵。”
一道没什么感情的笑声响起,随后纱帘被人挑开,云停冷着脸地入内室。
唐娴见了他就来气,“我还没对你冷眼呢,你怎么好意思生气的?”
“我怎么不能生气了?”
背着他说换夫婿,还挑起人选了,换个时间听见这话,云停就要发火了。
也就是现在他理亏。
猜到唐娴要拿昨夜的事情说话,云停先发制人道:“我喜欢那样又没有伤到你、没有弄疼你,你凭什么对我冷眼?再说了,从头到尾,我都把你伺候得很……”
话未说完,唐娴气急败坏地抄起软榻旁的仙鹤香炉扔了过去。
云停接住,将它放回桌上,瞟了眼恼羞成怒的唐娴与眼泪汪汪的云袅,收了声。
在小孩面前是不应该说这些。
他任由那两人说着自己的坏话,兀自去床头的暗格里摸出一枚玉佩。
是从圣宗墓里取出的那块,他琢磨了两日,既没从卷宗上找到线索,也没从玉佩本身看出什么。
怎么鉴定,这都是块再普通不过的玉佩了。
云停手中捏着玉佩仔细揣摩时,烟霞被人带了进来。
“站着别动。”唐娴命令着,将云袅从膝上放下,推着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