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坦露在眼前,唐娴才想明白,就云停那性子,但凡真的是云家几百年来唯一一个正常男人,早该在提起老祖宗时,针对这一点,进行疾风骤雨的攻击了。
他只说老祖宗一定不正常,而不是以自己为例贬低他人……分明就是有鬼!
唐娴连打他七八下,见他丝毫不躲,气恼与心疼并存,揪住他衣襟勒令,“什么时候有这毛病的……你、你……”
唐娴气得一句话说不完整,“……等我洗漱好了、等我清醒一下……你给我如实交代!”
昨夜唐娴神志不清,也记得不能压到云停的肩膀,刻意把手下移。抓他胳膊也好,挠他的腰也行,就是不能碰肩膀。
在唐娴迷迷糊糊将手从云停的肩膀拿开后,还没找到新的着力点,就被抓着手腕重新放了上去。
心潮难耐,她五指下意识扣紧,只觉得云停动作一滞,接着彻底变了个人似的,凶悍异常。
她偏头推拒,手无意识地移开,被强硬地拽了回去,被用力按住,被迫死死抓在云停受伤的肩头。
一两次算意外,二五次……
这毛病说大吧,它不影响百姓与江山社稷。说小吧,它又实在气人。
唐娴需要缓和一下情绪,各自洗漱后,让云停先去见大臣,她则遣人将庄廉找了过来。
庄廉斩钉截铁,“陛下除了性情差、说话讨嫌、小心眼子、嘴巴毒、嫉妒心重、爱以大欺小之外,没有染上皇室祖先的任何不良嗜好!”
他越是肯定,唐娴对他越是怜悯。
犹豫了下,唐娴选择先对他进行褒奖,“……舅舅……勇气可嘉。”
敢提出云停那么多短缺,让他听见了,他非得先打死庄廉。
庄廉装作听不出她话中意思,呵呵装傻。
闲话说完,唐娴再问:“舅舅,你确定他真的没有什么不对?”
“没有!”庄廉一口咬定,“大公子幼年时是老夫人亲自看着的,衣食住行处处盯着,提防了十年。后来由我与诸多将士跟随……千真万确,绝无任何怪异。”
在庄廉眼中,云停是有很多缺点,可没有任何离奇的喜好,在大局和原则上,更从未做出错误或冲动的决断。
他不知唐娴为何这样问,怕她嫌弃云停,实话实说,尽力证明自家公子的清白。
“……他对先祖种种怪癖很是鄙夷,曾亲口说过,他与列祖列宗不同,没有那种见不得人的癖好。”
“过去二十多年不曾有过异常,都这么大的人了,有绝佳的自控力与理智,公子断不会染上怪毛病的。毛毛,你尽管放心!”
毛毛放心不了!
对着庄廉,云停不至于说谎,所以他以前应该是没有这种偏好的。
现在有……
“他上一次这么说是什么时候?”
庄廉回忆后,估算道:“春日前后吧。”
春日……唐娴算算时间,那就是说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