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也砸在余景洪的头上。
他手指在屏幕摩挲,拉开床帘问:“我要是想给女生发消息,该怎么说?”
一个好汉三个帮,人人都爱凑热闹。
整个宿舍都轰动了,恨不得个个化身为键盘。
余景洪排除掉那些胡闹的瞎主意,第二天反复斟酌用词后:【在吗?】
有事说事,没事退散。
陈艳玲一看见他的名字就做好战斗准备,杀气腾腾:【干嘛!】
多亏文字可以编辑,余景洪差点手快打出“不干嘛” 三个字,删掉后重新输入。
托赖于他的努力,两个人的对话第一次以勉强的和平收尾。
凡事有一就有二。
余景洪隔天再接再厉;【吃饭了吗?】
陈艳玲刚下课。
她抬头看一眼天空,觉得人敬我一分,我敬人一丈,想想把感叹号去掉:【没吃】
不是,怎么都答得这么简单。
余景洪捅一下边上的“军师”:“这样要怎么互动?”
王恒是个万花丛中过,真心不值二两的人。
他道:“劝你放弃吧,人家明显对你没意思。”
简直荒谬,余景洪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追求并非是件容易的事。
他上一次有这种正儿八经的态度还是高三的时候,讲大话:“这算什么困难?”
王恒觉得已经是了,毕竟他向来不会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站在友情的角度上还是给出自己的建议:“烈女怕缠。”
倒是句人话。
余景洪发挥精神,把聊天列为三餐的一部分。
陈艳玲跟他本来就没什么大仇,一段时间后也很愿意说几l句。
主要是她生性活泼,跟谁都无差别对话。
但对余景洪,已经是质的飞跃。
趁热打铁的,他放寒假的时候约人家出来玩。
孤男寡女的,简直大为奇怪。
况且陈艳玲回老家要见的朋友从街头排到街尾,要讲的八卦三天三夜都聊不完,断然拒绝这个提议。
出于某种心态,她甚至没跟好友们提过这件事,只是从小看饶雪漫和亦舒的脑细胞活动起来,敏锐意识到异样。
知不知道,都不影响余景洪发消息。
他的开头已经从问候变成分享日常,开学后还新增实习日记一项。
陈艳玲是独生女,父母的收入都尚可,给她的生活费向来充足。
然而人在二十岁的年纪,对独立好似也有一点点渴望,她前脚想要不自己也找一份兼职,后脚已经打开校内群。
师大的学生们,在本地的家教市场上一直很受欢迎,由此的竞争也比较激烈。
往往是一有需求发出来,就冒出十几l个人来。
陈艳玲没有工作经验,在某些事情上脸皮薄,一看人多就不好意思推销自己。
找了一阵,每个下文,自我要求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