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她倒宁愿用牠的方式让他安安静静的长眠。
才刚想着敲门声已传入耳畔。
「睡了吗?蝶儿。」
「还没。」她稳住声调一贯平淡地看向推门而入的他。
「今天药堂比较忙抽不出时间回来妳今天好吗?」
「嗯。」她淡漠地应了声不想听他闲话家常转身倒了杯水给他。
只要他一沾唇一切就结束了。
这些看似平凡却充斥着温馨的对谈、这些日子以来的短暂温情、这道柔柔暖暖的音律、这双轻浅温醉的凝眸……将成过眼烟云。
不愿承认她已开始后悔不愿承认那一刻真实涌起的酸楚压下所有的情绪她仍是面无表情。
「谢谢。」唐逸幽接过杯子回了她一记浅笑。
杯缘才一沾唇他突然想起什么将茶杯放置一旁由袖口取出一只瓷瓶交给她。
「这……」她询问地抬眼看他。
「前几天为妳诊脉现妳血气不太通顺早些时候妳又是受伤又是中毒的却不好生调养以至真气微紊这对习武之人是一大重创久而久之还会损及自身的内力妳难道不晓得吗?所以我才又想到要替妳配丹药除了固本培原外对功力的精进也大有助益。」顿了顿又加上几句:「看在我这么用心良苦的分上听我的话千万记得早晚都要服上一颗知道吗?」
她总是学不会善待自己就算收下转眼间又会不当一回事的抛诸脑后看在他眼里真的好为她心疼。
映蝶愣愣地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傻啦?」他拍拍她失神的小脸。「不许沉默快点头说好。」他要听她亲口允诺才能放心。
「我好不好……重要吗?」恍恍惚惚地她问出了口。对他而言她根本什么都不是他为何要这么关心她?
「这什么傻话?当然重要啊!若是不重要我干么跟妳说这么多?」他像个宠溺孩子的父亲眼底漾满温柔。「是什么原因让妳认为自己不重要呢?」
她重要吗?
映蝶悲讽地一笑。
认为她重要的人早在十四年前就离她而去了十四年来没有人能肯定她存在的价值一名杀手在作践他人的性命时又何尝不是在作践自己的命?有谁会说她重要?
而他却那么坚定地告诉她她是重要的……这是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人重视她存在与否的问题……
望进她眼底的萧索他轻轻柔柔地道:「我不管妳以前曾遭遇过什么如果妳不想说我也不会去追问总之妳记住妳不是可有可无的妳身上背负着另一个人的期待光是这一点妳就应该好好地珍惜自己。」
这个男人……令她迷惑。
不问她的过去对她一无所知却又愿投注无比的关怀她真的不明白这么深的信任从何而来?
「我……会伤害你。」她不值得他这么待她!
他似有若无地一笑像在告诉她:无所谓。
「知道吗?我一直都觉得妳像夜里的寒月散着清清冷冷的光芒看来是那么孤傲、那么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