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唐飞瀚都没抬头,可能羞愧,可能不敢面对友人的失望目光,也可能只不想让人看到,眼眶后悔的泪水。
叶汀的话,他听明了,不重要,别的人都不重要,他已经长大,身后了朋友,了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伤害他的人已经老了,很难再伤害他……
最珍贵的,时最珍贵,他最该珍惜的人,自己啊。
他怎么能把自己给丢了呢?
巳时将末,外面街上热闹几乎到了顶峰,卖艺的敲锣打鼓,张罗最精彩的一段表演,小孩子在街上跑闹,兴奋尖叫,浅润粉的杏花花瓣随风飘荡,不越过少道墙,少屋檐楼阁,飘进窗槅,懒洋洋的落在地上。
这人烟火。也活里最美妙的细节。
北镇抚司威严肃静,似离群索居,其实一直都在人,只要凝神静听,什么都能听到,什么都能感,心里温柔时,连往日空旷肃杀的校场都变的很亲切。
你看,刀刃再锋利,铠甲再冰冷,也柔软花瓣靠过不?
叶汀看着他:“现在想说了么?那个人,谁?”
唐飞瀚声音苦涩:“不我不想说,只怕说来,也没人信……仔细想来,这个人没一样东西留给我,除了自我言说的这些过往,我没任何证据能指证。”
叶汀视线滑过房:“这个人,就在这里,不?”
唐飞瀚一怔。
叶汀:“曾三娘吧。”
唐飞瀚还没说话,曾三娘嗤了一声:“小先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