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起,就像花园庭院栽的小树,被规训,被修剪,不允许长得太快,太歪,必须保持住一个完美的形状……不敢对着阳光舒展身体,不敢伸出枝叶承接空中的雨水,脚下的根甚至不敢扎的太深,为这样会让长得更快,更频繁被修剪,永远都不会知道由长的滋味……”
“不可怜么?”
唐飞瀚表情些扭曲:“他那个郡王爹,看起来位高权,人前人人尊敬,可他儿子每日在家,不管盼是恨,都连人都见不到,见面除了挑刺训斥就是变着花样的惩罚,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做别人父亲,他怎么不去死!”
房间陡然安静,带着浓烈情绪的指控,让在场所人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应对。
叶汀出声提醒:“你的朋友在害怕。”
唐飞瀚怔了一瞬,才发现和穆安的距离又远了,像是往后退了好几步,看向他的视线充满迷茫。
“为什么……怕我?”唐飞瀚盯着穆安,声音突然扬高,带着难以言喻的激愤,“你小时候怎么走过来的,己都忘了么!那么多年的委屈,他对你那么多年的无视和欺压,你都忘了么!一个小小的莲台,便把你收买了?他只做了这一件事,只是花了一点银子,就可以抵消过往所么!你竟然不再恨他,你恨我?”
穆安紧抿着唇,脸色微,又往后退了一小步。
唐飞瀚难以置信:“你竟然怪我……我帮你杀了他,杀了这个对你不好的人,你竟然敢怪我!”
“他不是恨你,是怕你。”
叶汀的声音在房间尤为清晰,似夜间山泉流下,明润清澈,洁净无瑕:“一个莲台而已,未必能消解所过往时光中的遗憾,可杀人的人,满手沾着鲜血的凶手,竟然是己的朋友,你让他怎么不害怕?”
唐飞瀚怔了一瞬,缓缓抿了唇。
叶汀:“到了现在,你不想交代?”
“交不交代,用么?”唐飞瀚讽刺声音从齿缝中迸出,“你们不是早已确定了我是凶手,怎不直接抓了?”
叶汀看着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