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件事你我心里一定很明白。”
“什么事?”
“朱堂主肯赏光到这里来当然并不是只为了要来喝几杯水酒。”
“哦?”
“朱堂主到这里来只不过是为了要看看我卓东来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朱猛又大笑:“这一次你又说对了说得真他娘的一点都不错/
他的笑声忽然停顿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中击出了问电般的厉光厉声问卓东来:“你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其实也没有什么把戏就算有玩把戏的人也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
卓东来又倒了杯酒浅浅的啜了一口然后才用他那种独特的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今天晚上我请朱堂主到这里来只不过因为有个人今夜要为君一舞/
朱猛的脸色骤然变了。
在这一瞬间他心里是什么感觉?
没有人能了解也没有人能形容刀刮、针刺、火炙都不足以形容。
卓东来却已向小高举杯。
“蝶舞之舞冠绝天下绝不是轻易能看得到的你我今日的眼福都不浅/
小高沉默。
卓东来笑了笑:“只不过今夜我请高兄来看的并不起这一舞。”
“你要我未看的是什么?”
“是一个人。”卓东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一位高兄一定很想看到的人。”
小高的脸色也变了。
——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人一段永生部不能忘怀的感情。
卓东来悠然而笑:“高兄现在想必已经猜出我说的这个人是谁了。”
“波”的一声响小高手里的酒杯粉碎碎片一片片刺人掌心。
朱猛忽然虎吼一声伸出青筋凸起的大手一把揪住了卓东来的衣襟“她在哪里?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
卓东来动也不动冷冷的看着他的手直等这只手放松了他的衣襟他才慢慢的说道:“我说的人很快就会来了。”
这句活他好像是对朱猛说的可是他的眼睛却在看着小高。
这时候已经有一辆亮的黑漆马车在长安居的大门外停下。
圆林中隐隐有丝竹管弦之声传出来乐声凄美伴着歇声低唱唱的是人生的悲欢离合歌声中充满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悲伤。
“春去又春来花开又花落;
到了离别时有谁能留下?”
蝶舞痴痴的坐在车厢里痴痴的听着风中也不知从哪里吹来一片枯死已久的落叶蝴蝶般轻轻的飘落在雪地上。
她推开车门走下来拾起这片落叶痴痴的看着也不知看了多久。
也不知从哪里滴落下一滴水珠滴落在这片落叶上也不知是泪还是雨?看起来却像是春日百花盛放时绿叶上晶莹的露珠一样。
冷香满搂冷风满楼朱猛却将衣襟拉得更开仿佛想要让这刀锋般的冷风刺入他心里。
他和小高都没有开口。那种又甜又浓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