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尝尝这果子。”
就着他的手,沈余之张不开嘴。
他自我反思,用的着为了看小蛮夷争风吃醋为难自己吗?不值得!他给周祁递了个眼神。
周祁明悟,三言两语用尖酸刻薄的话数落的那人一通,沈余之当然是维护周祁,让那人走了。
楚昱在远处看着就是两人争风吃醋,后来人占了上风把向前人赶跑了,而沈余之也没有斥责那人,应该很是宠爱。
他问旁边的守卫,“坐在陛下身边的人是哪位公子?”
“周公子,周祁。”
周祁。
楚昱神情一凛,开始仔细打量起他来。
面相阴柔,身形单薄。
楚昱看着一排公子们,就像是是在看花,各式各样的,和御花园里的花一样,能满足陛下各种喜好各种季节的垂青观赏。
沈余之同周祁说了会儿话,再抬头时楚昱居然不见了。
楚昱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啃着自己带的干粮,噎住了就喝口烈酒顺顺,酒足饭饱后,楚昱去看了自己的狮子骢。
沈余之派人来找他的时候,楚昱已经牵着自己的狮子骢走远了。
楚昱一手牵着狮子骢,一手握着酒壶,同它絮絮叨叨的说话:“我对不起扶月,害他丢了性命,你也对不起他,他给你买那么贵的草料喂你,你居然把杀了他的人当成好人,还带他来救我。”
楚昱踩着青草地,仰面灌下一口烈酒,对它语重心长道:“他不是好人,你以后离他远些,他的马肯定也不是好马,不会好好对你的,你嫁入皇家的事还是算了吧。”
狮子骢呼哧了声,用鼻子蹭着安慰他。
楚昱摸摸他的鬃毛,也安慰它道:“没用的,你母凭子贵是不可能了,多的是小母马想给它生孩子,它不稀罕你。”
他的落寞颓废让狮子骢都看不下去了,更加卖力的用脑袋蹭他。
“真不行的。”楚昱拍拍他脑袋,“虽说你出身也不错,但是人家什么样的没见过,何况你现在都没落了。”
楚昱说着又要喝酒,被狮子骢用鼻子顶了一下,楚昱一时没拿稳,酒壶里的酒就这么全洒在了地上。
“野丫头。”
楚昱不痛不痒的斥责了一句,继续劝自己的马儿:“你是不是觉得他给你喂好草料,还让人专门照顾你是好的,其实都不值钱,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你不要胡思乱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还是保命要紧。”
“没了命,什么都没了。”楚昱指着它的鼻子,手指点点它,“知道了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狮子骢呼哧声,算作回应。
楚昱走累了,找了个树下一坐就是一个时辰,不动如钟的坐着,狮子骢吃两口鲜嫩的草就得回来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等日落西山,山风渐凉,楚昱才骑着马回了营帐。
有人猎了头鹿回来,营帐里都分着烤鹿肉吃,热热闹闹的一群人,楚昱形单影只的回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