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昱抓了两个鲜红欲滴的莓果,自己吃了起来,酸甜口的,极为好吃,接着毫不客气的把盛着莓果的水晶盘都端了起来,抱在自己怀里。
“爱卿……”
“别这么叫我。”楚昱恶声恶气道,说完自己抱着水晶盘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一边吃果子,一边想起那些怪力乱神的话本子。
沈余之踱步到他身后,见他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出神,连自己来了也没注意到,悄悄趴在他肩头,“想什么呢?”
楚昱听声音就知道是他,下意识的握住他微凉的手,不假思索的回答:“想你是不是妖……呃。”楚昱连忙站起身来,拱手作揖道:“陛下。”他这才注意到,水榭中舞姬乐师已经不见,刚刚短榻上那位“陛下”同样消失无踪了。
沈余之心情不错,不同他计较他那些胡思乱想,“听说你一眼就看出他是假了,怎么看出来的?”
“一眼就看出来。”都不用仔细瞧。
“后越的其他人可没你聪明。”沈余之道,“你同孤仔细说说破绽在呢?孤让他改改。”
“您的衣袍穿在他身上过于宽大了。”楚昱说了能改的地方来。
“还有呢?”沈余之问。
“其他还好。”
“还好你一眼就能看出不同?”沈余之揪他耳朵,“这么不耐烦告诉孤怎么看出来的?”
“您的近侍,随您多年的燕幽忠臣也能一眼看出来。”楚昱好脾气的回答道。
“可他们跟了孤多年,你才与孤相识一月。”沈余之道。
“但臣龙床都上几次了,陛下真要臣说,臣只能说,那个人处处不像陛下。除了瞳仁的颜色与陛下相差无二外,眼睛没陛下亮,眼睫没陛下的长翘,眼尾挑的没陛下好看,再者身形,他与陛下相比太过羸弱了,像文弱书生似的,臣稍稍一唬他,他就畏畏缩缩的,被臣强了果子都不敢说,画皮难画骨,何况在臣眼里,他连皮都没画好。”
沈余之听着他说的头头是道,心说,你这么厉害,怎么猜不到孤与扶月是一个人,听到最后,见他把抢果子吃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好笑的揪揪他耳朵,“小蛮夷。”
楚昱应了声,补充道:“语气声色也差远了。”他话音一转接着道:“但是骗骗后越其他人应当不成问题。”
沈余之不上朝理政,有事多是内侍传话下达旨意,与后越大臣接触很少,,整个后越,似乎还只有他与沈余之关系亲近些。
他以前不懂沈余之戴面具是何意,现在隐隐约约是懂了,却又不是真的明白沈余之想做什么,他很懂分寸的没有多问,心中有几分窃喜自己知道了沈余之的秘密,这让楚昱感觉他与沈余之的关系更为亲密了,他亲亲沈余之的手背,保证道:“臣不会将今日所见说出去的。”
沈余之“哦?”了声,“孤以为你会以此事要挟孤,索取扶月的解药。”
“然后被陛下您灭口。”楚昱笃定道。
沈余之笑了声,趴在楚昱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