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袖挡着自己手腕,哪怕对方看不见,他仍是觉得不自在。
“将军是不拘小节的人,此次莫不是伤到脸上了?”
经沈余之一提,楚昱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已经愈合的下唇,含糊着应了一声。
“疼吗?” 沈余之伸手想去触碰,楚昱第一反应先是躲了下,然后,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冰凉的触感令楚昱极为不适,手掌换了个地方,隔着衣袖握住对方的手腕,“无碍。”
沈余之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还没猜出他的心思,就听见楚昱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落,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太奇怪了,楚昱看着他满脑子都是沈余之,以至于楚昱根本不能好好面对他了。
楚昱一天三次的涂药膏,恨不得手腕的伤痕能一夜全消,功夫不负有心人,或者说沈余之给的当真是好药,不足三五天,勒痕便消了大半。
老地方,樱花树。
此时节樱花漫漫,一阵风起,便带落些樱花瓣飘落下来,沈余之的玉色衣袍上便缀满了浅粉的花。
“陛下。”楚昱施了礼,便坐在了榻上。
沈余之对他的知情识趣十分满意,从榻上起身,亲自给他倒了杯花酿,喂到他嘴边。
沈余之根本不想好好喂人,楚昱一半喝,一半洒,唇角的酒酿最后被沈余之捂着眼睛细细舔去。
“爱卿又紧张了。”沈余之摸着他的肚皮,趴在他背后笑道。
对方的玄铁面具放在楚昱手边,他挺直着脊背,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不去偷觑对方的模样。
“爱卿,此来有何事啊?”
或许是做过更亲密的事情了,楚昱同他说话时那种紧张感已经没有最初的心如擂鼓了,不过他依旧卑躬道:“臣想谋取一官半职。”
沈余之握住他的手臂抬起,衣袖自然下垂,露出手腕来,沈余之见上面红痕浅淡,抓住他手臂后伸,在他手指上亲了下,嘉奖道:“看在你好好听话的份儿,爱卿想讨何职?”
“陛下常说臣是蛮夷,臣想着去礼部学习一番。”兵权,楚昱不敢想,而六部之中,吏部,户部,同样不能染指,工部,刑部去了也做不了什么实事,说不定还会惹人厌,不如要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再者楚璋也在礼部。
“爱卿这是想文武双修?为今后忤逆做打算?”沈余之捂住他眼睛,轻佻的亲他耳朵,脸颊,如同在摆弄一件喜爱的物品。
“臣不敢,臣依靠陛下,也只有陛下可以依靠,不像献王殿下除陛下可依靠外,还有孔家可以依附。”楚昱说着,为表忠心般反手握住沈余之的手。
“小蛮夷,你亲亲孤。”
楚昱对他的喜怒无常已经适应良好了,握着他的手,亲了亲他冰凉的指尖,呼出的热气洒在沈余之指尖,清亮坚定的声音与此同时传到沈余之的耳朵里,“臣从无谋逆之心。”
沈余之的指腹流连在他温热的唇瓣上摩挲着不愿离开,似是在思考楚昱话中的可信度,实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