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连挣开手都忘了,“将军如今已然国破家亡了,难道形势还不算危急?”
“没有谁真的为后越亡国而伤心悲痛的,我也一样。”
楚昱的态度比朝堂上那些后越贵族们还要无所谓,简直离谱的令沈余之觉得万分不可思议,“可将军是后越皇室啊。”
“后越皇室我都认不全,他们也未必认识我,我们不熟。若不是当今陛下比我动手早了一步,我就该篡权。”楚昱不再满足于握住他的手,而是抱住了他,少有的任性且霸道道:“该听的不该听的你都听完了,你必须得跟我走了。”
沈余之知道了,他的征西将军虽然姓楚,却对这个国家毫无留恋,以后给他点儿金银财宝,他不仅不会反,应该还会好好替他卖命,不枉他来遂城一趟,收获颇丰,后面说不定还能用他来对付后越贵族。
楚昱没沈余之那些弯弯绕绕,他自觉活不长,回了兆阳还得夹着尾巴做人,难得遇见个可心人,还不得放肆一回,当下,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沈余之看不见,自然躲避不及。
花园里隐蔽的角落处,一群暗卫齐齐倒吸了口了凉气,但见沈余之没有让他们出手,也不敢贸然出头。
“美人儿,你跟了我吧。”
楚昱说完,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半是威胁,半是利诱道:“你跟了我,我一心一意的待你好,以后还给你花不完钱,你要是不愿意,我只能打晕你了,美人儿你细皮嫩肉可要想好了。”
沈余之自记事起就不曾有人抱过他了,还是横抱,如今体验一番感觉还行,也没挣扎,而是问道:“将军真的是后越皇室吗?行事怎如此粗鄙鲁莽?毫无名门贵族风范。”
“那些名门贵族里还不知道有多少见不得光的肮脏事儿呢。”楚昱不屑道。
他抱着沈余之径直出了门,往自己暂住的地方走,门口的侍卫见楚昱抱了个人离开也没多问,那姿势稍微动脑子一想就知道是他们大人给楚将军准备的人。
楚昱抱着沈余之回了自己暂住的地方,才派人去给孔大人和魏大人说一声,说自己和琴师一见如故,不回宴会了,孔大人乐呵呵的表示无碍,魏可振总觉得心里不安,担心出事儿,找来门卫问了一声,吓的当即要夺门而出把他家陛下救出虎口,还是暗卫告知让他安心,魏可振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房间内,楚昱把沈余之放在床上,自己便蹲在地上,仰着头,细细的打量他,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橙黄的烛光从白布的空隙中渗进一缕,不过依旧于事无补,沈余之还是看不见任何事物,唯一不变的就是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了。
楚昱握着他的手,视线落在他眼睛上,语气温和的询问:“眼睛怎么坏掉的?”
“小时候被人用刀割了。”沈余之直接杜绝了他要找替他大夫的热心肠,顺便道:“很丑,你最好不要乱动,我会生气。”
楚昱没那么不识趣,硬是要揭开对方伤疤,告诉对方不丑之类的话,而是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