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
四个人又在刚才的桌子上坐下， 寒暄时白雀仙平均每句话都得瞅一眼楚昱， 起初沈余之并不在意，觉得对方就是在打量楚昱，但后来对方越看越频繁，也不是那种带着敌意的审视，反而美目含笑。
终于，白雀仙觉得寒暄的差不多了，看着楚昱问沈余之，“都统你身边这位先生是谁？”
沈余之天天被楚昱这样看着，早回过味来了，语气欠佳道：“穿成这样也配称先生。”
楚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这祖宗了，对面白雀仙脸色也不太好看，为楚昱说话，也算是道出缘由，不过迫于沈余之的威压还是改口道：“我看这位兄弟眼熟，像是之前救过我的一位恩人。”
楚昱闻言仔细观瞧了下，他面容涂满了油彩，脸颊旁的片子将他下巴衬的尖尖的，脸也小小的，浓重的油彩下很难看出原本的面容，只一双眼睛细长而媚，生的极美，顾盼间脉脉含情，像是有钩子似的，一眨眼就能勾走人的七魂六魄。
白雀仙在台子上就确定了，现下提醒道：“四个多月前，就在绫罗巷子那边的桐树下，那时您有些落魄。”
楚昱想起来了，“哦，是你啊。”
“是我！”白雀仙见他认出自己，异常激动，趴在桌子上，眼睛紧盯着楚昱问道：“我还不知道恩人叫什么呢？”
“楚昱。”
白雀仙默默念了一遍，抬眸间眼睫先上挑，接着一双眼眸慢慢对上楚昱，他声若莺啼，脆生生道：“楚大哥！”和方才同沈余之说话时处处疏离有礼不同，白雀仙此时的欢喜从眼中流露出来，“楚大哥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楚昱问着他，冲沈余之挑了下眉，很显然对方刚才追出来根本不是因为仰慕某位都统。
沈余之哼了声，手肘支脑袋，手指不耐烦的敲桌子。
对面白雀仙认真的回答着楚昱的问题：“好的，那位秦少爷前段时间刚吃了大亏，再加上我现在算是小有名气了，不少贵人们都喜欢听我的曲儿，他没敢再来了，楚大哥如今可忙？在哪住？哪里高就？我想好好感谢……”
“雀仙儿。”吴老板打断他，飞着眉毛给白雀仙儿使着眼色，让他看看楚昱旁边的沈都统，对方脸色冷的都快凝霜了。
“你也不用如此感谢他，他还偷你家钱了。”沈余之揭楚昱老底。
白雀仙一愣，楚昱点点头。
他绽开一笑，甜甜的说道：“没事儿的，你救了我，我合该好好谢谢你的，况且楚大哥当时那么落魄，你还给我留了一多半，我应该多帮帮您的。”他说的情真意切，美目殷殷道：“我现在也存了些钱，楚大哥若有需要，我都可以给楚大哥。”
沈余之支着脑袋，敲桌子，浅色瞳里谴责不快下还有点儿独占欲被破坏的生气，楚昱笑着对他道：“都统，您看，人家不介意，还要借钱给我。”
白雀仙闻言连忙道：“不是借的，楚大哥不还也是可以的，算是感谢楚大哥的当日出手相救。”
吴班主都看不下去了，使劲儿扯着白雀仙的袖子，呲着牙小声道：“你小子才挣了几个钱，年纪也不小了，不赶紧攒着娶媳妇钱，当什么散财童子。”
“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不在这儿碍你们眼了。”
沈余之站起来要走，吴老板和白雀仙也慌忙跟着站起来，楚昱没动，忍着笑说道：“我再看会儿戏就回去。”
沈余之抬腿在他凳子腿上踢了一脚，“你不用回来了。”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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