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后的第二天，我们返回了东京，我和糖尼都在下午被紧急叫回了川上先生的办公室。
川上黑着脸处理着电脑里的邮件，我和糖尼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或许是极度的心虚，我觉得穿着黑色西装的川上像个大魔王，身后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该死，早知道就带着羽生来了，此时，这位少爷估计在家里呼呼大睡补觉吧。
糖尼倒是满不在意，若无其事地抠着笔记本封面的碧蓝航线的贴纸。
川上处理好了邮件，合上电脑，伸手喝了一口咖啡，冷冷道：“你们太过分了，这件事造成极其严重的影响。”
“对不起，川上先生。”我急忙点头道歉。
顺便撇了一眼糖尼，糖尼看到我的，撇了撇嘴，也跟着说：“对不起。”
“对不起，川上先生，我愿意接受公司的任何处罚。”我低着头不肯看他。
“予夏君，你做事一向谨慎小心。”川上顿了顿，严厉道：“怎么就忘记拿晴明的手套呢？我太太说这是昨天表演滑最大的遗憾。”
“啊？”我几乎有些听不清楚，抬头看川上，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确实是在严厉责备我们。
“因为你们的疏忽，不能给粉丝带来完美的表演，这是极大的工作失误。”川上似乎非常生气。
“对…对不起。”我心里松了口气，再度低下了头。
我们大概被川上教训半个小时，表示回去写检讨书，方才被允许离开。
我和糖尼正要起身，蓦地听川上先生冷冷说道：“糖尼君，这次复制我的权限，是谁的指示。”
冷汗从我的头皮冒出，糖尼倒是一点不慌张地看着川上，我急忙帮她答道：“是羽生选手的意思。”
“羽生选手？”川上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就是羽生选手指使我们来偷…来取考斯滕的。”我硬着头皮故意说得很大声来掩饰心虚，原来睁眼说瞎话是这样的感觉。
川上半信半疑地让我们离开，和糖尼下了电梯，她去一楼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桃子汽水，吨吨吨就喝了起来。
我也跟着她喝了一瓶，冰凉的汽水从喉咙口灌了下去，方才冷静了一些。
“糖尼，你好像一点都不怕川上先生责怪？”我见糖尼一直都很淡定。
“他就纸老虎，他能怎样？炒了我？那看他去哪里找个这么能干的员工。”糖尼嘟着嘴，拿起手机，似乎在刷着漫展。
也是，眼前这个波波头二次元女孩着实是个宝藏女孩，川上爱惜人才，估计也得忍着她的无厘头。
我笑了一笑，认真地对她说：“你这次真的帮了我的大忙，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小事啦。”糖尼刷着手机，蓦地抬起头，上下打量着我，瞪大了眼睛好奇问道：“什么需要都可以？”
“咦？嗯！”手上的桃子汽水泛着粉色的气泡。
元旦前的台场，今年东京的最后一次漫展，穿着阿贺野级舰的能代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