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
那人忙问:“不是何事叫子困惑, 等愿为子效劳解忧!”
顾延之斜睨他一, 浅酌了一口酒,神色冷淡说道:“究竟是何事,李人不妨猜猜看。”
被点名的东洲刺史李韦登时冒出一身冷汗,字斟句酌说道:“子惑之事……想来是与上京城有关?”
顾延之道:“接着说。”
“莫非是因为先帝驾崩多时,京中却迟迟没有新皇登基的消息,以迷惑不解?”
顾延之道:“这件事,李人以为是何缘故?”
是何缘故?李韦擦了擦冷汗,心道外界都传是因为太子殿下抱恙在身,以登基典一再推延,可这位却问他是何缘故,想来是那些传闻并不可信。
他想了想,硬着皮猜测道:“依下臣拙见,许是……那陆沉狼子野心,想寻机太子殿下秘密处置了,故而推迟不肯让太子继位?”
顾延之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扶额一笑,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他那笑并无温度,反而添了几分杀气,李韦不确定那杀气是否指向自己,却已然跪下请罪:“皆是下臣胡言乱语,子恕罪!”
顾延之并不言语,既不怪罪,又不让他起身,其余众人皆是心中惴惴,气不敢喘一下。
此时李韦的属官见状,跪于他身旁,说道:“卑下斗胆猜测,子惑的,莫非与靖王世子有关。”
“哦?陆沉有何叫人困惑的。”顾延之微微眯起眸。
“卑下被贬谪至东洲之前,曾在上京城与靖王世子有过几面之缘,那位世子爷并非是个鲁莽嗜杀之人,虽严肃冷漠了些,行事却自有其章法,如今不是何缘故,竟手段狠辣至此不留退路,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见顾延之并未驳斥,那人继续接口说道:“陆沉原本占据时利人和,京中谋逆本是他的机会,他却偏偏全力镇压乱党,杀尽逆臣贼子,屠戮朝堂,完全不在乎人心向背,就像是……”
顾延之笑道:“像是刻意为谁铺路一般,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