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打了个哈欠。
他掀开眼皮,却富贵一脸涨红,呆站在榻前,眼珠子都不知道往哪看。
他故意哼笑道:“怎了这是,屋里有这热吗。”
富贵摇摇头,把药碗摆在一旁,拿了件衣裳给他披上,愣是没吭声。
沈眠瞥了一眼肩头上,手臂上遍布刺目的红痕,倒是很满意。吃素吃了几个月,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他还想要更多,不过陆沉顾着他的身子没应下就是了。
“什时候了。”
富贵道:“辰时。”
沈眠皱眉,“这早。”
“这是太医院刚开的方子,误了时辰喝就不起效了。”
沈眠刚想让他拿,忽而记起昨夜陆沉的约定,到底伸手接过,仰头喝下了。
他把空了的汤碗扔给富贵,笑道:“孤昨夜累着了,没有要紧的事就不必来打搅了,你彻夜给孤煎药,想必也累了,下去生休息吧。”
富贵踟蹰在原没动弹。
沈眠挑眉:“还有事?”
富贵攥紧拳头,恭谨道:“奴自小追随主子,看着主子长大,自为对主子的脾性也摸七七,八八,可近些子来,却实在猜不透主子的想法。”
“嗯?有何摸不透。”
“主子打小便因为身材娇小,容貌妍丽而被不知情的人当做哥儿,宫妃和皇子也总是此嘲讽打压主子,指责主子没有储君威仪,所主子生平最痛恨之事,便是被人当做色侍人的哥儿,对男色之事也一向敬而远之,奴为,主子是决计不肯屈于人下的……”
“呵——”沈眠不禁一笑,沈承昕不是痛恨被人当做哥儿,而是惧怕,因为太过害怕身份被拆穿,所格外抵触。
“你到底想说什?”
富贵道:“世子爷便是因为这个,对主子言计从?”
沈眠抬起纤细的手腕,轻轻托着腮,眉眼间显出几分惫懒来,笑问:“什叫做屈于人下,色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