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22;下地, 不下地!怎偏就不听!”
沈眠“呵”的一笑:“那些庸医的话什必要理会。”
“太医的话不理会, 连世子的话也不理会了?若是叫那位爷瞧见,又要跟你生气,你何苦非要惹恼他?”说着,去拿了件狐裘大氅披在他肩头,道:“主子快用药吧。”
“拿去倒了吧,后也不必送来。”沈眠放下剪刀,他面前的一株腊梅已然被修剪妥帖,嫩黄的花骨朵正含苞待放,很些喜人。
富贵踟蹰在原地,小声说:“虽不见效,却都是些寻常不得见的珍稀药材,世子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寻来,主子便是调养身子也是用的。”
“拿来。”沈眠抬了下眼。
富贵只当他被自己说动了,心中一喜,忙把药碗递给他,此时温度正适宜入口。
沈眠接过白瓷汤碗,凑近嗅了嗅,还是扑鼻的苦涩难闻。
他又不是真的生病,何必吃这苦头?转手便把那一盅汤药全部倒进了面前的盆栽里。
“既然都是些好药材,糟践了也惜,给花做养分便好不过。”
“主子——”
“嘘,”沈眠把汤碗放在他手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土松一松,别叫人发了药味。”
富贵苦着脸地去给花松土。
沈眠走到桌边,桌上是一幅未完成的画卷,画上是一片如火的枫林。
富贵悄悄看了一眼,道:“那是鹿山上的枫林啊,主子总爱往那处去,还不许奴才跟着,就那喜欢,奴才瞧着还没御花园的风光好看呢。”
沈眠道:“正为你瞧不出它的好,孤才不让你跟着。”
富贵撇撇嘴,“主子惯是喜欢卖关子。”
沈眠只淡淡一笑,又问:“今年的初雪落下了?”
富贵道:“初雪早过了,如今外面还飘着大雪呢,说不清是第几场了,整座皇城都被白雪覆盖着,好看的紧,只惜主子见不得风,不然是喜欢的。”
沈眠一愣,蹙了下眉:“原来,初雪已经过了。”
他把手上蘸了朱砂的毛笔随手放下,只看着那画卷出神。
他敏锐的直觉,陆沉的好感度应该是刷满了。
他还没走,说明任务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