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便立刻房门合上,窗子也小心放下。
落了锁钥不够,得再拿些桌椅顶着。
最后个扣环间留了空档,陆九思想了一想,解开腰侧长剑,横插了进去。
诸事毕,他便安心享受起了一个人的上房。
诚然,这些手段真要算来必不可能拦得住澹台千里,可妖王也是要脸面的,众目睽睽之下,能硬闯不?
陆九思用屋中热水洗了澡,宽敞的床榻上转了个身,不多时便睡着了。
屋,澹台千里伸手推门。
一推,门没动。
自门缝间,依稀可见横插的剑鞘与错杂摆置的桌椅案柜,听得屋中传来洗漱的哗啦水声。听得出来,这样他拒之门的举动让屋里的人非常得意。
澹台千里双手掌心按门框上,房门登时咔咔作响。他正要施,忽听得客栈长廊上传来行客动的脚步声,转角处来了一名喝得东倒西歪的醉汉。
澹台千里耐心等了片刻,待那人回屋,欲再行推门。
隔壁屋有人推门而出,且站廊上等了好一阵子,似是催促同住的人快些出发,免得耽搁了夜间行程。
澹台千里站长廊上么也没做,便去了小半炷香工夫。
屋中水声渐歇,想必里面的人已洗漱完毕,心情颇为不错地准备就寝。果不其然,等廊上终于重归寂静,屋中的油灯便熄了。
澹台千里望着黑黢黢的门缝,面色高深莫测,随即笑了一笑,转身离开。
次日清晨,陆九思是被一阵奇怪的响动吵醒的。
那声音像是有人敲门,可“咚咚”声并未连一块儿,似撞墙,其间多夹杂了阵呼啸风声。他眯见天色方亮,全然不是他平日起床的时辰,便棉被一裹,不准备再搭理。
咚咚之声不息。
陆九思隔着被褥喊道:“别吵了!”
敲了敲墙,提醒隔壁的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