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人呢。
陆九思一转念想到这话,好及时收口,没说出来,否则不知会叫澹台千里怎样嘲笑。对方也毫无回避的自觉,明知他们两人有话要说,仍是端坐车厢中,不躲不避。
陆九思朝他望一眼,又望一眼,忍无可忍道:“阁下,若不然,你……?”
澹台千里笑道:“你说你的。本尊又不碍着什么,只当本尊不是。”
多个旁人场,还能说没碍着他什么吗?他又不是个瞎子,如何当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活人不眼前?这要他如何同奚指月说些体己的话?
……虽说他与奚指月也说不出什么露骨的话来。
澹台千里闭目凝神,似乎当不听他们说话。
陆九思同奚指月说些家长里短,不是问王教习可有消息传回山中,是说说其余同窗的去向,平淡如水,好似老夫老妻。
直到玉牌微微发烫,似是不堪承认这么多絮絮叨叨,陆九思才停下话头。
澹台千里见他收回玉牌,小心翼翼塞回怀中,睁眼斜睨道:“说不必顾忌本尊。”
陆九思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我同他平日是这样说话的,倒不是为阁下有意避嫌。”
“哦。”澹台千里道,“原来如此。祭酒同你结为道侣,是想找个人说些闲话?”
他顿顿,目光一转,又问:“何不多说一会儿?”
陆九思:“……”
澹台千里受胁迫,要替他去寻妖族至宝救命,心中多半正不痛快,虽然看着笑眯眯的,实则无时不刻不想着给他找些麻烦,好让两人都不痛快。
要是他受激动怒,就是中计。
陆九思心中一转念,方起的一点火气压下去。世间又不是只有澹台千里会说堵人的话,谁还没个糟心事呢。
陆九思朝他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