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孙芸又去玉蓉斋了。
玉蓉斋的小二拿乔，孙芸又给他塞荷包，他装模作样地让孙芸等着，自己去了一趟后头。
出来之后就跟孙芸表功：“我们掌柜的今儿没空，我是好说歹说才说动他老人家。
他老人家明儿晌午有空，你明儿晌午去福泉楼要个包厢，点一桌席面等着。”
孙芸千恩万谢一番，离开之后脸上就是一片冰冷。
雨天回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给你留了饭食，你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再说！”孙芸等到雨天，就带他从后门去知一味，知一味没有人，说事儿方便。
孙芸做的扬州炒饭，自己吃了一些，给雨天留了一些。
“谢谢。”雨天从孙芸手上接过托盘。
雨天吃饭的时候，孙芸顺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这可是孩子们的武艺先生，孙芸很是尊重他。
她自己也倒了一杯喝。
雨天吃饭跟蒋绍一样很快，但雨天更秀气，蒋绍的吃相粗犷一些，男人味儿十足。
这可能跟雨天没有那啥有关系，没有了那啥，影响了激素的分泌。
故而他看起来很是阴柔，像女人，若是做女人打扮，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开玩笑，她是照着厂花的标准来给他整容的呢！
雨天吃完饭，自己把碗筷拿出去洗了，折返回来就给孙芸把茶水续上。
“我打听到了，玉蓉斋的东家叫黄德贵，他的靠山是县丞萧锦华。”
“这两个人是连襟，黄家在县城里不止有糕点铺子，还有一家粮铺。乡下还有好几个极大的农庄。”
“糕点铺子和粮铺萧县丞都有暗股。”
“糕点铺子倒是没什么，但是没到秋收，他们家的粮铺都是压价收粮，百姓们必须卖给他们，若是敢偷偷地往外卖，回头县衙就回去人到家里把男人抓走服役。
抓走之后，若家里是有地的，他们就会想法子把地弄到手。
故而便是老百姓怨声载道，也没人敢反抗，到了秋收，哪怕粮价贱到尘土里，他们也不敢往外卖。”
“而且，黄贵德手上还有人命。”
“他好人妻，人也吝啬，有一次遇到一个刚烈的，被他凌辱之后就撞柱自尽了。”
“妇人的丈夫就去击鼓鸣冤，被判诬告，当堂打死。”
“妇人的孩子和公婆被打出公堂，公婆受不住打击当晚就是死了，两个孩子没了踪迹，邻里看着有混混将两个孩子敲晕带走了。”
敲晕带走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卖掉。
“除此之外，黄贵德还干过不少坏事儿，他在县里很出名，几乎无人敢惹。”
“孙大夫你发现没有，在知一味之前，只有玉蓉斋一家糕点店！”
孙芸：……
我以为是县城小的缘故。
淦！
雨天：“而且，他是萧县丞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