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司徒寿走之后跟女主人买了一碗葱花粥端进仓库里。她的脚步极轻瞧见莫不飞仍睡得很沉暗暗松口气。她将粥碗放在他旁边走到窗口瞧瞧晒在窗棂的衣服到底乾了没有。
“再不乾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咕哝道。
忽地背后起了声响随即感觉到一道炽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背心上。她暗叫不妙只怨自己干嘛换上女装。
她僵在那里抱着男装身后那道视线不曾移开过像要活生生地在她背后烧个洞。
像在比彼此的耐性她咬着牙是很想从窗口跳出去偏又清楚地知道事后依他赖皮的程度必会很认真地以为她是在意他才落荒而逃。
她咬住牙低声说道:
“那有粥你喝了怯点寒气。”后头没有传来答应声仍是沉默不语。
好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头都是要落地的要笑就由他笑这一辈子她就是注定男孩子气的脸了。
她深吸口气转过身垂瞪着地面。“你要是喝完了等马车一来就可以上路省得一入夜没法进城。”
等了一会儿她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凤鸣祥狐疑地抬起脸瞧见他正盘腿坐在草堆上双目如她所想直勾勾地回望自己而他的脸……则在傻笑中。
“你……你笑什么你?”她微斥道。这种笑一点也不像是嘲笑反而像是……
像是……
“我高兴啊!”他的嘴可以咧到耳后去了。高兴?一见她扮回女装有什么好高兴的?“因为是我第一次瞧见你打扮回女装嘛!你不知道我有多感动我朝思暮想到连半夜都梦醒!”
是恶梦梦醒了吧?她心里嘀咕着不曾遇过这种人。
她往左走一步他的视线毫不迟疑地跟着她走一双眸子像是被砧住了一样停留在她的身上甚至像要穿透穿透衣衫之后是什么她可是很清楚。
“别再看了。”她低喝。
“上苍好不容易才听到我毕生的心愿让你换上女装我不趁机好好把你穿女衣的模样记下难道你要天天穿给我看吗?”
“你胡扯!”她恼道:“我是衣服湿了待会马上换回来。”
莫不飞一脸惋惜咕哝道:
“是女人就该扮成女人的样子你是想扮男人骗姑娘家吗?”
如果一开头知道她是女人、是凤鸣祥他的感情不会放得这么快。
“唉这是我的命怨不得老天。”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一身女装宽大到几乎看不见她的曲线只除了纤细的腰被织带紧紧缠住长被细木给扎起来看起来是农妇打扮却让他感动心动得要命。
“你当农妇我就当农夫。”他又开始傻笑。
她微微撇开脸热颊让她知道自己因为他的话而脸红了。真恼这人总是理所当然地说一些让她曾经奢望却知永远得不到的话。
“你不觉得……我比较适合当男孩子吗?”她很委婉地说道。
“啊!”莫不飞突然一声惊叫让她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见鬼了。
“怎……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