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坚找的厮名叫肖启,见今日阵仗颇大，肖启满心惶恐，待得谢星阑来问马腹之后,方才松了口气答话。
“实大部分离的人不会再将马腹当做图腾,怕人歧视,人祖父提起马腹之时，尚有些怀念，但家中也无刻画马腹之物。”
谢星阑遂问：“从前山中打猎之后,赤禹族人会在猎物之上做标记？”
肖启回想一番,“似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习惯,并无特定印记。”
秦缨这时道：“这一族既以狩猎为，可皆修习武艺？”
肖启忙道：“您有所不，赤禹族人下来便会打猎的,因山中地势复杂,既有险峰深林,又有山湖河涧,因此不必专门修习武艺,幼年跟着长辈们多跑几回，便也练出矫健身手了,人祖父如今年过花甲,虽然离山林三十多年了,却仍精神矍铄闲不下来,便早年间练出来的。”
秦缨便又问：“若将马腹的图样用刀刻画在人身上，用意？”
肖启面色微变,“用刀刻画？”
秦缨点头，“不错，将人杀死之后,用刀刻画在人脊背之上。”
肖启面上闪出两分惊愕来，“马腹虽族中图腾，却也凶恶之兽，人听祖父说，若族中有罪大恶极之人，死后会在身上刻画马腹图案，要令马腹降下神罚，吞灭人的魂灵，令不得转世投胎。”
秦缨不由和谢星阑对视了一眼，定了定神，秦缨又令肖启说些赤禹族见闻，肖启便将从前族中如粗蛮却又如淳朴道来，末了又道：“这些都祖父父亲说起的，离山中时父亲也才十岁不，如今过了三十来年，山中或许早已无人了。”
秦缨点了点头，再没什么好问，待谢星阑赏了银钱令肖启退下，便问道：“凶手可会赤禹族人？”
秦缨沉声道：“算不赤禹族人，也必定道这族中惩戒之法，否则哪有闲情逸致在死者身上画？那马腹纹样虽简单，却也得花上片刻功夫，而连州两案近闹市民坊，他们不可能毫无顾忌。”
谢星阑亦道：“凶手要令死者死后不能转世投胎，可见对死者仇恨极大。”
秦缨应，又朝窗外看，见日头已经西斜，便问道：“若水路去楚州和江州几地，要走几日？”
谢星阑略一迟疑，“水路实比陆路更远，但胜在走水路昼夜无歇，沿着云沧江而下，去江州要行十日，去楚州则要走半月，此前去楚州办差之时我们未走水路，若走陆路星夜兼程，能少个一两日功夫，但如此人困马乏，常人难以应付。”
秦缨心底微动，虽然能少一两日，但水路要比陆路轻松数倍，谢星阑之所以还选了陆路，会否他父母船难有？此念一闪而过，她又蹙眉道：“去江州水路只需十日，去楚州也只需半月，如今距离万年县的案子已过了一月有余，凶手或许已经找了下一目标。”
她神色紧迫，起身道：“事不宜迟，我再去转一圈。”
谢星阑自然随她而走，待出了门，只在有连州人岭南人的铺子逗留，直至黄昏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