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天色。
正午的日头已经西沉了些许, 时间不早, 是时候该离开了。
不然这场抢劫就要被迫变成绑架了,酒疏暂时还不想真将事情闹大。
于是酒疏抬步就要走人。
完全不理睬还跪在地上不起来的惩戒对象。
但是还没走几步,刚刚才避开的衣角很快又被拽住了。
酒疏也是有些无奈。
好话坏话都已说尽,莫幸就是听不进去。
这种情况下,酒疏便只能继续皱着眉看向莫幸。
“莫老爷,是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别逼我再动手,我一个穷小子下手可没轻重,伤了老爷金贵的身子可不好。”
说着,酒疏佯装愠怒,恹恹地冷了脸。
指望他自己看懂表情,然后知难而退。
刚被他这个小混混打了一顿,莫幸但凡是这个正常人,见到这种威胁的语气便应当识相退让了。
按照原著中莫幸精明识时务的人设来看,此时也是应当退让的。
今天他还要去处理瘟疫相关事宜,没时间继续耽搁在这里了。
他准备明日再来。
还是那句话,要改变莫幸这种混乱的精神状态非一日之功,只能徐徐图之。
可在莫幸看来,酒疏这是准备一去不回了。
因此即使面对酒疏的武力威胁,他也没有心思去感到恐惧,而是愣愣地看着酒疏脸上冷冰冰的表情。
心头紧绷,不禁想着,所以刚才那番恶心的言辞是真的吗?
酒疏真的觉得自己很恶心?
因为太恶心了,所以要彻底离开自己了吗?
作为镇子里恶名昭彰的土老财,莫幸其实不是没被人说过恶心。
就连他自己在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之后,也会觉得自己无比恶心。
这些其实都不打紧。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人前人后的,不知有多少人咒骂过他。
恶心一词的杀伤力与那些诅咒谩骂相比不过了了。
但这是从自家心肝肉口中说出来的。
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心肝肉,他甚至可以为此抛弃曾经憎恨断袖的原则。
可现在心肝肉竟然觉得自己很恶心。
不,心爱的心肝肉觉得自己恶心?
一定不是真的。
莫幸在心中不断否认,可同时又不安地想着。
如果是真的,他该怎么办?
莫幸不敢再想下去,又见酒疏即将离开自己,便彻底撑不住自己装出来的稳重矜持,死死拽着酒疏衣角不放。
甚至因为害怕酒疏甩开自己而膝行几步,扑上去抱住了酒疏的双腿。
“别走!心肝儿你别走!”
酒疏一时不妨,加上身形上毕竟有差距,一个体型大他近一倍的成年男人扑过来,即使力气再大,身手再好也免不了一个踉跄。
竟然真的被他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