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步盯着他看了半晌， 终于似笑非笑道：“你是笃定了我会相信你是吧？”
程昭平静的看着他：“你回去调查这么久， 就没查出什么？”
“我该查出什么？”李进步反问。
程昭扫他一眼：“即便什么都没查出来，但你一直没去签买卖合同，卖方是不是很着急？”
何止是着急，简直是三天一小催五天一大催，还动不动威胁要卖给别人，要不是他耐得住性子，说不定就直接签约了。李进步想到那些催促的电话，便本能的觉得不适。
程昭一看他的表情便明白了：“看来李总并非一无所获。”
李进步不说话了，其实季帆这个局布得并不高明，唯一厉害的地方就是比他们更先得到艳阳山征收的消息，一旦他们得知了这个消息，再去查别的，就会发现有无数个破绽。
他回去之后就查了当初牵线项目的人，也查了艳阳山现在的主人，越查就越觉得这是一场局，虽然还是没有切实的证据，可他却已经相信了程昭。
可虽然相信，却是不能被看出来的，不然显得当初听完沈执欢话的自己多蠢，明明比程昭更早知道这件事，却因为胡乱猜忌，差点把公司都赔进去。
一想到沈执欢，李进步往门口看了眼：“妹妹今天没来上班？我还想中午请她吃饭呢。”
“昨天累坏了，今天让她多睡会儿。”程昭缓缓道。
李进步顿了一下，斜着眼睛看他：“这么说来，程总还真是龙马精神。”
“一般吧，”程昭淡定的跟他对视，“一直在运动，所以比起李总应该是好一点。”
李进步：“……”我夸你，你攻击我算怎么回事？
两个人又聊了片刻，程昭看一眼时间，估算沈执欢差不多要到了，当即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李总先回吧。”
“……我才来不到一个小时。”李进步无语。
程昭顿了一下：“好久。”
李进步：“……”
面对他无声催促的眼神，脸皮再厚的人恐怕也顶不住。李进步负隅顽抗了三分钟，还是无奈往外走了。
“李总慢走，”程昭说完看向外面的董文，“送送李总。”
“好的程总，”董文在外人面前时，又变成了沉稳的董助理，微笑着请李进步离开。
李进步从出会议室门起，便一直四处张望，看到匆匆跑进来的身影后，当即眼睛一亮，而他身后已经要回办公室的程昭，瞬间就不高兴了，等沈执欢看到他们并走过来后，立刻上前一步扶住她。
沈执欢：“？”
“我今天早上见你没醒，就没叫你，打卡的事不用担心，我已经解决了。”程昭缓缓道。
原本还一肚子火的沈执欢，一听到全勤保住了，当即什么气都没了，但该警告一下还是得警告的：“你下次再丢下我，我绝对跟你不客气。”
“放心，我也不会再像昨天一样折腾你了。”程昭平静的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李进步的脸。
李进步和董文：“……”这是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