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沉重的登山设备,手持摄影器材在雪地里蹒跚前行。
陈岸用一镜到底的拍法,薄幸是真的在攀爬登山,徐且鸣先登,一边开路一遍回头扫干净自己的脚印。
这场戏从天光明亮,拍到赤红晚霞翻涌着压顶,最后再到落日余晖消失在雪山尽头。
薄幸修长的影子逐渐缩短,在天暗下来后彻底不见。
“卡。” 陈岸喊。
一次过,出奇的顺利。
“你好棒棒哦。” 宋知非戴着加厚手套,勉强的比出个六,“薄幸哥哥六六六啊。”
薄幸笑,他避过了宋知非的夸奖,望见她另手拿的氧气袋,反问道,“你还走得动吗?”
瞧不起谁呢这是。
“走不动。”宋知非诚实的回答。
宋知非也一路跟着大队伍爬的山,她的本意是《雪落》对她很重要,既然都来跟组了,肯定是要跟全程的,加上薄幸拍登山戏多累啊,她要等薄幸拍完这场以后上去帮忙扶着点人。
结果她才是被搀扶下山的那个。
宋知非小半个身子都挂在薄幸手臂上,缓缓往下走。
徐且鸣从后面超过她俩,擦肩而过时候回头对宋知非挥挥手,“阿非你这水平明显不太行啊。”
薄幸对徐且鸣颔首答,“意料之中。”
宋知非在这样那样时候的体力就不太好,每次总想着玩很大,玩大了自己又撑不住,推脱着讲不要了。
以后有空,得经常监督宋知非运动。
薄幸如是想到。
从三千多米下到两千四,宋知非的呼吸顺畅不少。
场务早早搭好了帐篷供拍摄组休息。
薄幸跟宋知非脱离大部队,挤在薄幸晚上拍戏的用的帐篷里吃饭。
晚饭是自热盖饭配上自热火锅,大帐那边点了篝火取暖,跟大团的篝火比起来,小帐篷这边就稍显孤寂。
帐篷两侧都摆了白炽灯,外加灯光组外打,直射帐篷的灯光,倒是不会显得暗。
宋知非去捞自热火锅里的宽粉,用盖子接着吃,棚里贴了许多暖宝宝取暖,两个人并排盘腿坐着。
面前的饭盒蒸腾着热气。
宋知非又捞了筷子,片头问薄幸,“吃宽粉吗?”
“吃。”薄幸不客气的回,“喂我。”
“那张嘴。”宋知非举着筷子,用盖子接着汤汁。
薄幸垂眸,握住宋知非的手,把宽粉吸进口里,挑眉夸,“味还不错。”
“是吧是吧。”宋知非雀跃的说,“这是我最喜欢的自热火锅了,我让场务买了五大箱。”
“……不会吃吐吗?”薄幸咽下嘴里东西,抿了口温水才问。
宋知非偏头笑盈盈的看薄幸,柔声说,“当然不会啊,我这人超长情的,说了能爱你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突如其来的表白心迹。
薄幸握着筷子怔愣,回神时候又撞进双清澈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