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皱眉， 忽然想起聂天离开时的决绝， “他决定独自返回破灭城。”
“什么？”谷羽一惊，“独自返回破灭城？他不愿意借助我们设立在此的空间传送阵？他是我们血骷髅认可的客卿，他是有资格花费一些灵石，以传送阵直达破灭城的。明明有最方便的方式，他为何舍近求远？将自己置于险境？”
“他想磨砺自己！”蔡渊轰然一震。
裴琦琦轻轻点头。
蔡渊脸色肃然，油然而生敬意，道：“我终于明白，这华天为何如此强大了！中天境，敢于放弃最轻松的方式，反而选择最艰难的道路，横跨幻空山脉，重返破灭城！华天，当真是人杰！”
他最为了解聂天的想法。
身为蔡澜的儿子，他不甘于待在破灭城，而是终年游荡在幻空山脉，让自己一次次面临绝境，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磨砺自己，凭自己的本事，来赢得所有血骷髅强者的认同。
——而不是依仗蔡澜之子的身份。
“我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裴琦琦看向那间布置传送阵的木屋。
“我送你回去。”蔡渊主动引路，带她进入那木屋，为她安排传送。
谷羽和石清留在外面。
两名先天境的强者，互视一眼，也都暗暗感慨。
“这华天，确实不凡。等他成长到先天境，他前途不可限量，少主提前赠与他一枚客卿令牌，当真是高瞻远瞩。”石清道。
谷羽轻轻点头，忽又皱眉，“可他回归的那条路，却凶险万分。你也知道，最近这几年，幻空山脉到破灭城的那条路，出现了一个新的狩猎者组织。那个组织是凭空出现的，不像是我们裂空域的本土势力。”
“你是说獠牙？”石清也暗暗皱眉。
“嗯，就是獠牙。”谷羽眯着眼，“这个獠牙的头领，好像是一个女人，境界似乎并不高。可她的麾下，却有不少先天境的家伙，而且实力非凡。我们血骷髅的人，在幻空山脉内，和獠牙的那些人遇到过，他们的实力，比起我们血骷髅的正式成员，同级别的，丝毫不弱！”
“不应该啊。”石清一脸惊讶，“其它狩猎者组织，不论是战力，还是灵器，都要远远弱于我们。那突然冒出的獠牙，为何如此特殊？”
“我心中有个猜测，但目前并不肯定，所以暂且不说。”谷羽沉吟了一下，道：“华天如果去遗弃之地和废墟，可能还相对容易一点。回破灭城的话，极有可能遇到獠牙这个组织，就怕他撑不住啊。”
“希望他能活着回来吧。他若是能从獠牙的围击追杀中，成功返回破灭城，这小子将来必是我们裂空域一个耀眼的人物！”石清道。
“我也希望如此。”谷羽轻叹，似乎并不看好。
……
“獠牙！”
同一时间，聂天也在咀嚼着这个名称。
此刻的他，早已远离那片密林，渐渐临近幻空山脉的外沿，正式踏上返回破灭城之路。
离他向宋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