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个死东西了。”
白色的蛋拿出来后，半人高的巨大玫瑰花彻底衰败，连花朵的形状也不能维持，花瓣片片凋零下来。
花瓣凋零后，里面被挡住的人形就更加显眼。
费姝咬着嘴唇，发尾已经打湿了，细腻的脖颈微微湿润，像是抹了一层珍珠粉润的光泽。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情绪越来越紧张，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明明现场不论是藤蔓还是花瓣，都已经无法再对他们造成危险。
也许是这具尸体的死状太骇人了些。
段征仔细打量着情况：“看样子那几粒玫瑰种子是用他的血肉作为滋养长成现在的模样，然后又‘生’出来这么一个东西。”
段征碰了下白蛋，仔细感受了下里面的动静，语气笃定：“已经死了。”
“他们的孵化失败了。理想状态这里面应该孵出个什么东西来，不会是现在这幅模样，”冰冷的视线再次确认那幅干瘪的皮囊，除了骨头架子空无一物，“能量不够了。”
这次选出来的“玫瑰之子”还不够强。
为什么竭力培养城堡中的孩子，从智力到体力都不放过的原因，似乎已经有了眉目。只要再得到一些线索，整件事情就能被串联起来。
古煜冷笑，把毫无动静的白蛋抛给费姝，“这是把我们当肥料了？”
费姝接过白蛋，细长柔软的手捧着。
跟之前想象中的手感不太一样，蛋的底部是有些粗糙的、很坚硬，但在顶部好像又很柔软，蛋壳很薄。
跟手掌肉接触的地方传来温热的感觉，还有微弱的动静——像是有什么隔着蛋壳贴着费姝的手掌。
但古煜和段征都已经确定过，这颗蛋是死的。
费姝精致小巧的喉结紧张地动了动，捧着白蛋底部的手不敢松开，右手手指轻颤，圆润的指尖又搭在白蛋的顶部——没有动静。
白蛋在发热仿佛也只是他的错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就是一颗因为营养不足已经半途夭折的、属于不知名生物的蛋。
费姝慢慢吐出一口气，懊恼自己有些过于紧张了。
他只能将白蛋抱在怀里。
这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没办法收进系统背包中，要携带很麻烦。
但又不能就这么丢弃，这也许是个很重要的线索。
旁边还有个房间，段征去确认隔壁是否还有相似的情况了。
费姝很自觉地抱着小臂长的白蛋，跟在古煜身边，走路的样子像只肉肉又毛茸的可爱小企鹅。
房间内的花瓣仍然在凋零，弧形片状物掉落在地上，慢慢叠出一点厚度。
随着花瓣的掉落，花蕊越发暴露。
昏黑的空间中有熟悉的香味弥漫。
古煜微微闭着眼，行动突然停滞，高大的身体顿在原地。
费姝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古煜，你……没事吧。”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