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热茶，抽了一根烟，李中南就回到自己的位置，跟着翻看起报纸来。而雷凯则一直站着，不知道干嘛，过了大半个小时，她鼓了一口气，问道：“李董，我要干什么呢？”
李中南抬起头来，撇了她一眼，再问道：“你就这点耐心？站了不到一个小时，现在就忍耐不住了？”说着，又是一阵气，作为一个秘书，应该做点什么，这个还用他跟她讲？
说她不如陈志文，一点都没错的。
雷凯丽娇媚一笑，道：“我这不闲得慌嘛？”
李中南笑了笑，道：“行，那你就拖一下地擦一下桌子的先吧，嗯，先给我倒一杯茶水，别傻愣着。”
临了，他又不忘提醒她，开口道，“小雷，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秘书，你是要服务我的。你的工作就是为了让我更舒服的工作，使我提高工作效率。办公室不打扫干净，我能有心情工作？天这么冷，没喝一个口热水，我能有精力工作？”
雷凯丽闻言尴尬一笑，道：“公司有清洁阿姨的。”
“我的办公室，是谁都能进的吗？”
李中南禁不住瞪了她一眼，问道，“雷凯丽，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故意在整你，或者故意戏弄你的？你是不是觉得，你是清华的高材生，上班的时候，拖地擦桌子的忒丢人，不配你的身份？”
“李董，我~~~”
雷凯丽闻言笑容突地就是一僵，他说的没错，她潜意识里就是这样想的。
“凯丽姐，我们是同学，我和你一样，同样是读过清华的。”
李中南说着就点上一根香烟，狠抽了一口，跟着缓慢吐着烟雾，道，“当年，离开学校后，我在京城待了一年。这一年中，我干过房产销售，发过传单，扫过大街。后来，林欣然的家人为了逼迫我离开京城，大街都不让我扫了。一点收入都没有，我只能睡大街，睡天桥，偷别人吃剩的饭菜吃，捡地上的烟屁股抽。但是，我并不觉得丢人，因为我有一股信念在，除非我死了，不然就一定不会向他们屈服的。是的，我一定要留在京城，留在林欣然身边。可是，可是，不说这个了。”
“八哥。”
雷凯丽本来还有一点不服的，但现在听着他这番话，眼睛却是红了起来，眼眶中都出现了一些水珠。她知道他离开学校后，在京城的一年，肯定吃了很多苦的。但是，现在他说了出来，她听着还是非常的震撼。
吃的苦，不是很多，而是太多了。
难以想象。
李中南又抽了一口烟，跟着继续道：“回到北州后，我一直待在农村里，刚开始背着麻袋，早起晚归，只为了和一些老头小孩竞争，多捡一点破烂。但是，我不觉得丢人，因为我有一股信念在，我要吃饭，我要活下去。后来，我又骑着自行车或者摩托车，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挨家挨户的叫，收破烂咯收破烂咯。昔日的高考状元，沦落到这种地步，很多人嘲讽我。但是，我没在意，我不觉得丢人，因为我有一股信念在，我要赚钱，我要给我家里给我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