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
李义府的微笑消失了, 一脸阴狠, “这些年陛下压制他们太过,这些人胆大包天,定然是他们干的。”
“前隋余孽呢?”上官仪问道。
许敬宗说道:“前隋余孽都老死了。”
是啊!
大唐立国多年,那些前隋余孽也闹腾过一阵子,后来就偃旗息鼓了,多半老死了。
“他们为何要动手?”
许敬宗在分析动机,“长安有太子监国,他们就算是刺杀成功又能如何?我等随即返回长安辅佐太子登基……”
皇帝的脸有些黑。
皇后却低声道:“许敬宗忠心。”
皇帝点头。
“太子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清剿可能的凶手,谁干的灭族。如此还敢行刺的,不是疯狂就是另有图谋。”
“此言甚是。”上官仪想了想,“他们想做什么?”
皇后突然说道:“若是他们在长安也有谋划呢?”
皇帝双手握拳,“马上令人去长安,告诉太子,一切小心谨慎。另外……调集周围的府兵在山下待命,若是不妥,朕将率军杀回长安。”
众人领命而去。
殿内,帝后呆呆坐着。
“五郎还小!”
皇后缓缓说道:“臣妾想到了平安,他若是在长安,自然能护得五郎周全。可他却恰好去了洛阳接应车队,恰好啊!”
皇帝沉声道:“若是洛阳那边也是一批人动的手,那此事就不简单。能做成此事的……”
“士族有这个本事,可士族做大事而惜身,不会。”武媚分析着,“有这等本事也敢做的,唯有……”
“关陇!”
……
李勣躺在家中,觉得有些虚弱。
“这天热的厉害,阿郎,还是多歇息几日吧。”
李尧刚把医官送走,满头大汗的进来。
“外面如何?”
李勣问道。
李尧说道:“外面无事。”
李勣目光幽幽的看着虚空,“原先陛下说过,只需清扫了长孙无忌和他的同党即可,可随后这些年陛下却越来越狠,关陇那些人不断被削弱……”
李尧笑道:“士族也不好过。”
“是啊!”李勣感慨的道:“陛下这是想为儿孙清扫后患,可称雄才大略。不过逼人太甚要小心狗急跳墙。”
李尧拿起小被子给他盖在膝盖上,看看冰盆里的冰,被冷气一冲,打了个寒颤。
“阿郎,关陇都没落了,至于士族,你说过士族看似得意,可干大事而惜身,外面看着云淡风轻,骨子里比谁都贪婪。他们不敢吧。”
“士族……不敢。”李勣说道:“士族能做的便是一边高高昂首,一边弯着腰。从前汉开始他们就是如此。平日里他们高高在上,一旦江山板荡,他们会联手自保,随后纠结许久,把矜持丢下,去为那些他们口中所谓的叛逆或是胡人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