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他很是满意。裴行俭悄然出现,看着京观也颇为震惊。“武阳公,那些降卒在嚎哭。” 作为裴氏的子弟,裴行俭并不惧怕什么杀戮,但第一次见到京观依旧给了他很大的冲击。那些俘虏跪在京观石前嚎哭,巨大的京观仿佛是个狰狞的魔鬼,择人欲噬……贾平安回身笑道:“让敌人嚎哭便是我辈的职责。”裴行俭一怔,点头道:“此言甚是。”大军随即修整。对岸来了不少工匠和民夫,材料堆积如山……“这是要准备搭建木桥。”后续需要无数粮草辎重,以及人员往来,都需要一个永久性的桥梁。贾平安摇头,“谁叫的民夫?”裴行俭说道:“是征召的。”“征个屁!”贾平安骂道:“眼前便有降卒,为何还要大唐百姓来做苦力?这天如此寒冷,不小心落水能冻死……去问问那边主持的人,需要多少劳力,翻倍把俘虏给他。”呃!李勣把他叫了去,有些无奈的道:“你这个……历来为了降卒不闹事,都是关押着,你这个放他们出去,还得要人盯着……”贾平安无语……“英国公,关押着难道不要人手看守?”这小崽子又怼老夫!“再说了,凭什么让他们白吃白喝?这等时候……这边的道路我看也该修修了,修桥铺路,俘虏就是干这个的。弄些轻骑步卒看着他们就是了。”这人,果然是特立独行。大军随即开始进发。贾平安和高侃各率领本部两万人,贾平安在左侧,高侃在右侧,中间是李勣的大军……三路大军一路狼烟滚滚而去。“温沙门的主力何在?我只要消息,旁的不管!”贾平安的咆哮在中军回荡。斥候就像是被马鞭抽打了一样,疯狂的在前方探索……最远处已经到了龟城。龟城侧面的山边,几名便衣斥候正在盯着万余敌军。吴兴作为队正,叫了麾下眼力最好的陈守义来,“盯着些,看看是往哪边去了。”陈守义微微眯眼看着。“看不到前面。”“上山。”吴兴带着人爬到了山上。陈守义仔细看着,“右边,队正,他们往右边去了。”吴兴挠头,“娘的,右边啊!右边是……是辱夷。”鸭绿水是平壤的天堑,也是最后一道防线。而辱夷城就是平壤的最后一个屏障,攻破辱夷城,平壤就如同一个被剥开衣裳的美人,等待着大唐来采撷。吴兴说道:“不过还得确认一番,走,跟上去。”老卒黄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