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酒楼,那便吃了。”
这也是理由?
李治冷冷的道:“酒楼的人可拿了?”
“拿了,说是就一人。”
嗯?
一家酒楼……就算是酒肆也不止一人吧?
可怜的魏凉,再度进了万年县的牢狱。
幽暗的牢狱中,除去偶尔翻身的声音之外,再无其它杂音。
从刚开始来的咋呼,到如今的平静,只是经历了一个绝望的过程。
绝望了,也就不闹腾了。
“咦!”
一个人犯突然靠近了围栏,双眼放光,“魏凉!”
魏凉一个哆嗦,他认出了此人……
“求你了,别把我与他放在一处……”
呯!
门开了。
人犯搓着手,兴奋的道:“咱们好好亲近亲近。”
“救命!”
魏凉一进去就疯狂的殴打人犯。
“我特娘的不活了,也不能让你得意!”
……
“贾平安去了宣阳坊的酒楼吃饭,这是何意?”
李义府此刻身为中书令,堪称是位高权重,说话间威严自显。
“相公,贾平安说是饿了。”
就那么简单?
李义府沉吟着。
晚些,他和宰相们进宫。
“陛下,臣以为,宣阳坊之事不可轻忽。”
李义府一炮就把贾平安轰了个七荤八素,“今日有人去吃,明日就有人去做。大唐为何要禁止坊里营商?就是担心百姓被商人蛊惑,人心变动。钱财啊!”
李义府看看众人,很是唏嘘的道:“财帛动人心。百姓整日种地,或是去东西市,去平康坊做生意,帮工,这便是在蝇营狗苟!若是归家后还得看着各处生意繁华……陛下,臣觉着极为不妥,长此以往,人心不古!”
你这么说我可就不舒坦了。
逢李必反的许敬宗出班,先给了李义府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端着脸说道:“陛下,武阳侯只是饿了而已,他才多大?臣当年年轻时,但凡有一口吃的也不会去了瓦岗啊!至今想起来,臣依旧痛心疾首!”
咳咳!
李勣干咳两声。
老许你这个地图炮有些疯狂啊!
难道老夫当年也是为了填饱肚子才上的瓦岗?
“陛下,武阳侯来了。”
“让他在外面候着。”
李治冷着脸。
李义府微微一笑,显得极为洒脱,“许相这是要为武阳侯开脱吗?若是饿了就要吃,那是孩童。孩童不知礼,自然如此。武阳侯却是勋戚,他竟然也不知礼?”
啧啧!
这一炮下去,堪称是断子绝孙!
——贾平安不知礼!
不知礼的武阳侯不是个好的武阳侯!
许敬宗怒目圆瞪,只想一发地图炮把李义府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