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穆置若罔闻, 站在大堂上, 稳如泰山看着王守仁。惊堂木拍下,全场肃静。“秋闱答卷被关押在贡院六日,迟迟得不到批阅,正是因徐大人的案子迟迟不结,徐大人,你可对得起京城的考生?”炸了,书生们群情激愤。惊堂木再落下,才安静下来。“老夫的口供不会变!”常元僖愁眉不展,看向严成锦:“王贤侄行不行?”“还请常大人相信王守仁。”书生都是王守仁弄来的,严成锦也不知道王守仁想干什么。目光转一转,回到衙堂上,只听王守仁道:“如此多书生唾骂徐大人,难道,徐大人就不知羞耻?”徐穆心下冷笑:“老夫抱着必死的决心,会在乎羞耻?自命人栽赃起,早已没有羞耻之心。”书生撸起袖子,大骂徐穆狗贼,不要脸的老东西。惊堂木再拍下,书生肃静。王守仁若无其事地问:“徐大人可还有良知?”“不知良知为何物!”王守仁命人解开徐穆的镣铐。霎时,书生们骂骂咧咧,愤怒冲到膏潮。“丧尽天良之徒,怎能得如此优待?”弘治皇帝绷着脸。走到后堂,气道:“王守仁这是要做什么?!”常元僖吓得手足无措,忙是恭敬作揖:“臣常元僖,见过朱爷……”弘治皇帝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严成锦。严成锦仔细想了想,装傻充愣:“请陛下相信王守仁,先不要打断。”只见,王守仁从衙堂上走下来,问道:“徐大人没有良知?”“没有!”“既然徐大人没有良知,可敢跟本官打一个赌?”“有何不敢!”徐穆斜视王守仁。“本官脱去一件衣物,徐大人便也脱去一件衣物,来吧。”王守仁开始宽衣解带,脱去官袍,露出雪白的里衣。徐穆嗤笑一声,脱去囚衣,露出里头的亵衣。书生们呆若木鸡,不知这两人想干什么。弘治皇帝瞠目结舌。常元僖紧张地搓着手,糟了糟了,怎么向陛下解释?严成锦也是一脸懵然。王守仁又脱去里衣,露出上身的白肉。“徐大人可敢?”“有何不敢!”徐穆也脱去上衣,露出白肉,看此子耍什么把戏!弘治皇帝完全石化,僵硬在原地,以前他还不信王华说的,以为那是谦虚,可如今发现,一点也不夸张啊!常元僖脑子一片空白。书生们看傻眼了。严成锦心中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