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堃也出宫了。”“……”严成锦。皇位是不是交给嘉靖好?传给朱厚照这一脉, 大明往后的时间, 好像没有一百年啊?朱厚照不乐意了,这等眼神是何意?“若是急事,诸位师傅不会让朕离开,说明朝中无急事。”内阁你长大了,要学会自己批阅疏奏了?培养朱厚照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期待。严成锦在午门前坐上轿子,又在轿子里换上清白儒裳,朱厚照随后而至,一副纨绔今日贡院颇为热闹,考生达到前所未有的盛况。落榜十年,落榜二十年,落榜三十的考生们,在今天不分彼此,站在榜单下,怀着同一个梦想:榜单啊,出现在下的名字吧。“哪个狗东西再撒银子!”“粪土!粪土落到在下头上了!”读书人骂骂咧咧,压根弯不下腰。何能走进来,哭丧着一张脸:“少爷,银子不管用了。”何谓盛世,见钱不捡,这就是盛世了啊!严成锦坐回轿子中,人多手杂,容易发生踩踏,不能跟着去瞎凑热闹,从坐凳旁的储物柜翻了翻。“老高,你去不去?”朱厚照转过头,已经用身体为严成锦挤出一个人的空间,严成锦虽然对张熜和夏言感兴趣,却还没到愿意赌上性命的程度。“朱兄自己去吧。”严成锦走上对面客栈的二楼,吩咐叶准去禀报张彩,把榜单贴得高一些,随后,掏出单筒望远镜,瞄准对面的院墙。吉时已到,贡院的大门被打开。张彩领着文吏走出来,叶准在他耳边轻语几句。“严大人真是心系读书人啊,连红榜张贴的高度,也要管!”他不满的吩咐文吏几句。文吏搬来长条凳,红榜与墙头对齐,见后张彩颔首点头,这个高度足够了。先张贴第一张榜单。所有考生屏住呼吸。张熜眸中露出几分期待和害怕,喃喃自语:“张熜落榜,张熜落榜,张熜落榜……”旁边的书生:“阁下跟张熜有仇?”张熜:“我就是张熜。”旁边的书生:“……你有病吧?”张熜:“兄台有所不知,愿望都是反的,在下落榜两次了。”“有病!”文吏贴出第一张榜单,只见榜头上写着的解元:张熜!霎时,读书人中爆发出一阵不同方言的口吐芬芳,看表情似乎是表达同一个意思:卧槽~下一刻,一阵和尚念经般的声音响起:“刘鸿落榜,刘鸿落榜……”“李俊落榜,李俊落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