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珊先是惊恐, 也反抗过。却拗不过木匠力气大。两人在床上几个来回之后, 李燕珊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和酣畅。尤其是木匠魁梧结实的肌肉,散发着浓烈汗味的身体,根本不是自己这种从小就远离男人女子能够抵挡。
一来二去,李燕珊品味到了其中意趣。更是与木匠黏成一团,丝毫不肯放开。
下人觉得,小姐最近饭量大了不少。甚至比以前足足多出一倍。
就这样,木匠在李燕珊绣楼里足足躲了好几个月。此事做得非常隐秘,平时有人过来,木匠就提前躲进楼梯隔间。等到夜深人静,木匠又跑出来与李燕珊偷欢。很快,李燕珊就被搞大了肚子。
李圣杰的小妾一直想要升格为平妻。对于户部尚书的独女,自然是照顾有加。出于女性天生的直觉和敏锐,察觉到了其中变化。一天晚上,等到她带着李圣杰急匆匆闯进绣楼的时候,一切都被抓了个正着。
暴怒无比的李圣杰再也不是文人。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凶狠狂暴的野兽。
木匠连开口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当场从床上拖下来被活活打死。为了封锁消息,那个小妾也被勒住脖子,然后塞进了后院的水井。
通过私人关系,李圣杰请来了稳婆。先是用大笔银子封住稳婆的嘴,然后再让稳婆下药,把娃娃从女儿肚子里弄出来。
只不过,时间上有些问题,正好赶上女儿葵水期,得再等几天才能喝药。
谁能想到,杨天鸿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而且,对李府的秘密,一清二楚。
李圣杰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忽然之间老了好几岁。
他长叹一声,对着管家挥了挥手:“让他进来吧!带去书房,奉茶!”
……
杨天鸿静静地坐着,慢慢抿着茶水。对面,户部尚书李圣杰身体挺得笔直,眼睛里全是冰冷凶狠的恨意。
良久,杨天鸿放下手中的茶碗:“开门见山地说吧!李大人,玄火军的饷银和补给,户部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肯发放?”
李圣杰丝毫么有之前的惊慌失措,声音也铿锵有力:“三个月前,不是给过了吗?”
杨天鸿慢慢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你的意思是,三个月前的那五千两银子?数目似乎不对吧?陛下旨意写得清清楚楚:玄火营扩编为玄火军,按照军官和士兵比例,每月饷银应该是一万五千两才对。”
李圣杰的目光带有毫不掩饰的讥讽:“区区一个武将,你有什么资格与老夫讨论这个问题?先回去问问你的上司再说。”
杨天鸿身体朝后面一靠,冷冷注视着坐在侧面的户部尚书:“一来一去很浪费时间。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态度很坚决,李圣杰也想起了之前那封信。于是咬咬牙。从嘴唇里喷出两个再简单不过的字:“漂没!”
这是楚国……不,应该是天下各国官场上通用的惯例。
以一万两银子的军饷为例,实际拨付到官军手中,至少要“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