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去对待这个牛玉，如果真要从根源上去说，这牛玉的痛苦确实都是沈寒他造成的！
如果牛玉对沈寒是满口的埋怨和愤恨的话，沈寒也就可以甩手不管了。沈寒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看不过牛玉的处境而做了一点自己认为心里舒服的事情。可牛玉表露出来的态度让沈寒很是犹豫，更加对自己造成牛玉这等残酷的经历有些歉意。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沈寒问道。
“不知道。”牛玉眼睛迷茫了起来，“等死吧，也许。”
“你就没有一点理想和愿望？”
“我有！”牛玉的眼睛突然一闪亮光，“我想变强！我要告诉天下所有的人，我牛玉不是能够随便让人欺负的！我要告诉我的母亲，我牛玉是能够给她带来容光的！！！我……”牛玉突然眼神一黯，语气又开始转向了黯然，“那有怎么样呢？我没有办法让我变强，我的母亲也不会再认我了。”
“你知道我是谁？”
“我听到了，你是风清扬前辈。”牛玉无神的眼睛在看到沈寒之后，再一次散出神光起来，“对了！我可以拜前辈你为师！我看到了，你的强大不是那个什么武道人和雷鸣可以对抗的！你可以教我！！！”
沈寒褪去伪装，把自己的真实面貌露了出来，“风清扬，只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实名字叫沈寒，逍遥圣君沈寒！”
“你就是沈寒！！！”牛玉突然跳了起来，两眼红的看向沈寒，鼻子喘着粗气，似乎十分愤怒的样子。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一会，沈寒没有动作，因为他感到有些尴尬，毕竟自己也算是罪魁祸了。牛玉的胸口疯狂的喘息着，似乎恨不得把沈寒给生吃了。不过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牛玉再又开始平静了起来，眼睛的红光慢慢褪去了。
“我以为你会冲过来攻击我。”沈寒淡淡地说道。
“我刚开始确实想的。”牛玉颓然坐在地上，“可是理智告诉我，这样做不对！是的！我有理由恨你的！但是，我又觉得我不应该恨你！事实上，你救了我，把我从无尽的屈辱中拯救了出来。而且，我之前说过了，我父亲的事情并不能全怪你。”
“如果你冲过来攻击我。”沈寒淡淡地笑道，“或许我就好办了。”
“什么意思？”牛玉不相信沈寒会借此理由杀了自己，因为如果沈寒想杀自己的话，就不会在最初的时候救了自己。
“因为我就有理由把你撇下不管了！”沈寒耸了耸肩，“我从来不好人，也不承认自己只做好事不做坏事。你父亲牛魔王的事情我虽然问心无愧，但对你的遭遇我还真感到有些内疚。毕竟，你这也算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你刚才攻击了我，我就可以丢给你几个修炼的法门直接把你踢走。以后你是生是死都跟我没关系。”
“可是我没这么做。”牛玉突然笑了，“这就让你感到为难了，你没理由说服自己把我撇下不管了！”
“是的！”沈寒点点头，看着牛玉说道，“你还真让我感到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