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被我们叫做风铃亭”杨哥说话的同时拉开了玻璃门, 顿时连绵一片的嘶哑声音从玻璃房里传了出来。这次不等石泉问, 杨哥便主动解释道,“上次在葡萄抓到的那些日自己人,以及他们想救的人里的一小部分,还有那位叛变的向导都在这里呢。”充斥着耳边的噪音让石泉忍不住加大了些声音,“给外面那些和尚看的?”“也是给我们看的”杨哥指了指里面的大屏幕坦然的说道,“相比二战时它们在华夏过事情,我们只不过是让它们感同身受的体验体验罢了,顺便也让外面那些和尚能踏踏实实的念经别整天胡思乱想。”“它们要在这儿享受多久?”面对石泉略有些蠢的问题,杨哥淡淡的笑道,“那就要看他们能坚持多久以及这些医生的医术了。”“你们就不怕这里暴露?”石泉问完这才意识到自己又问了一个蠢问题。好在杨哥倒是没笑话他,只是跺了跺脚下,“如果有需要,20秒钟之内这里什么都不会剩下。”石泉哑然失笑,“我总算知道那些和尚为什么这么老实了”。“提醒他们,也是提醒我们。”杨哥看着雨中的那些和尚,“落后就要挨打,只要有一丝的懈怠,这些地狱里才能看到的景象就会再一次降临在我们的头上。”看着那些因为风吹进玻璃房而来回飘荡的风铃人,听着它们嘶哑的喊叫,石泉张张嘴终究没有说些什么。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霍衡这个疯子做的或许确实过分甚至残忍,但那些大屏幕上的轮番播放的内容发生时,又有谁在现场同情过当年的那些受害者?别说霍衡,就连他自己都不信什么可以原谅不可以忘记的鬼话,忘肯定不能忘,但是否原谅,那是受害人才有资格决定的事情,享受着和平盛世的后人哪有资格替他们去原谅?而霍衡这个老疯子,只不过是在送他们去求得原谅的路上收点儿过路费,顺便警示一下旁人罢了。别的不说,至少看杨哥为首的那些人,看那些坐在泥地里专心诵经的人就知道,这警示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告别了守着玻璃房大门的杨哥,石泉早没了钓鱼的兴致,这霍衡能在东南亚混的如此风生水起,身后那座越来越远的风铃亭和那些越来越模糊的诵经声恐怕功不可没。晃晃悠悠的回到霍衡的碉堡里,石泉早已没了吃早饭的兴致。而霍衡显然也已经得到了消息,早早的便端着茶壶在门廊一侧的茶室等着了。“看到了?”霍衡一边专心的摆弄着功夫茶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看到了”全身湿漉漉的石泉说话的同时脱掉T恤,丝毫没有延伸这个话题的意思。“喝茶”霍衡浑不在意的指了指门口架子上的浴巾。石泉拿起浴巾胡乱擦了擦,这才一屁股坐在霍衡的对面,端起仅有李子大的小茶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