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就喊：“要生了我姐要生啦”
……是咱姐要生，你喊得这么惊天动地的干什么？宝然腹诽。幸好这会儿外面没几个人。
红玉这时已经冲到了她俩面前，激动得脸颊绯红：“刚才刚上饭桌，我姐就叫肚子疼，然后我们就赶紧把她送医院去了，然后……，然后我妈打发我回来拿东西：毯子，脸盆儿……”
看她这个样子，王晶都跟着紧张起来：“那你先回家吧，别耽误了你姐用……”
宝然却在想别的事：“这样啊……，今天的晚自习不就没有老师值班了？那咱就别去了吧，。”……回家喝着香茶看看书，等着消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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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你还是得去。”红玉打破她的美梦：“我妈嫌张姐夫碍事儿，老是在病房门口走来走去绕得人头晕，什么忙都帮不上，给他撵到学校去了。反正离得近，有什么事儿再叫他，十来分钟的就到。……听说你们值夜班的老师要记考勤，缺席了要扣奖金是吧？”
嗯，后面这一条最关键，唐阿姨怎么舍得耽误女婿给老婆挣奶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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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教室，果然张老师已经坐镇于讲台之上。……嗯，坐是坐了，镇嘛，不怎么稳当……
学生们总是有着灵敏得不可思议，宽广的无孔不入的消息来源。宝然刚到自己的座位，就听后排两个女生在嘀咕：“张老师要生孩子啦”
“对对今晚就要生了……”
宝然囧囧地拿出书本，拜托，亲爱的姑娘们，好歹也是学文的，主语弄弄清楚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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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张老师还是蛮敬业的，等全班同学到齐，按照黑板上的提示开始做题时，他已然强压着恢复了正常，倒背着双手，在教室里来回巡视，不时的弯下腰，给一两个同学指点指点。
当他从课桌旁经过时，宝然悄悄抬头，见他那挽在身后的手里，一如既往握着几只粉笔头。平日里张老师的习惯动作是在手心里不停地来回倒换，就如游憩广场上的老爷子们，不管散步唱曲儿，手里总是滴溜溜转悠着两只大钢球，可今天，张老师两根手指捏啊捏，像是在练铁指功，走不出几步，地上飘落一堆白粉末，转眼手心里又捏出一只，再踱几步，又一堆……
……还是在紧张的呀
红梅姐姐你快点生，不为别的，哪怕为了我们班今天倒霉的值日生。宝然窃笑。
……不对，今天可不就是她值日嘛
宝然皱起了脸，同桌都察觉了：“怎么，又做不出来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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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红梅姐姐虽然也是个小文青，也算历经过坎坷磨折，但毕竟还不是穿越女主，所以这孩子生得是相当的利索。还没等第二节晚自习结束，就见已经沦为小跑腿儿的苦命红玉又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
弯腰伏在桌上给学生讲题的张老师背后像是长了眼睛，“唰”一下站起来，几步就跨到门口，刚才还头头是道的人，突然就哑了腔儿，期待又迟疑地望着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