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想活着走出去了。”
他的手掌摩挲着卢淳的脸颊,阴笑道:“如此细皮嫩肉,不知道将它剥下来,会是怎样?在这典狱司中,可有好几张被我剥下来的皮。”
卢淳偏了偏头,躲开任劳手掌的摩挲,道:“这便是以恪守神都规矩为根本的典狱司?不分青红皂白,不讲证据,便严刑拷打,妄图压打成招?”
“规矩?”
任劳一声冷笑,他转身,将烙铁丢进火炉肉,火焰高温炙烤着烙铁,他看着火炉,道:“典狱司当然讲规矩!”
忽地。
他豁然转头,盯着卢淳道:“天下的规矩就在典狱司中!”
典狱司执掌天下的规矩,规矩如何?如何按照规矩办事?典狱司认为如何,那便是如何。
典狱司认为你有罪,那便是有罪。
规矩?
证据?
那只是典狱司手中的一个筹码。
一旁的任怨道:“典狱司想如何做事那便如何做事,何须和他说这么多?
他拿出一条长鞭,血蛟鞭,典狱司用来惩戒罪犯的刑鞭,由神都大能们在北境之外猎杀三千年修为的妖君‘血蛟’身上剥落下来的蛟皮炼制而成。
血蛟鞭很特殊,每次抽打在典狱司罪
犯身上,不仅仅撕扯罪犯的肉身,同时
连带着抽打罪犯的神魂。
任怨对着水车上的卢淳疯狂地抽打,凄厉哀嚎声响彻在水牢深处。
不多时。
卢淳身上再度血肉模糊,他再一次的昏迷过去,任劳依旧不愿意放过,还想要鞭打卢淳。
天昏地暗,头顶雷霆闪烁不断。
任怨手持遍布尖刺的长鞭,站立在风雨中,长鞭透露出来的微弱红芒,映衬在他苍白脸庞上,让他看起来如同从地狱间爬出来的厉鬼。
“难啃?”任怨寒声道:“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暗红长鞭被舞动,啪的一声,长鞭落在卢淳的身上,鞭上的尖刺刺入卢淳身躯肉,鲜血四溅,痛苦哀嚎声响彻整条巷道,却被头顶雷霆遮盖。
卢淳身上鲜血淋漓,他的神色悲哀又痛苦,但眼神却充满坚毅与不屈。
这个时候,有刑吏急匆匆跑来,他的手中捧着一封信笺,刑吏将这封信笺送到任劳的手中。
任劳满手鲜血接过信笺,而后,缓慢打开,待看清楚信笺上面的内容时,他的神色一愣。
任怨见到任劳这般神色,松开手中始铁,来到任劳身侧,接过这封信笺。
信笺之上,书写六字。
典狱司,禁用刑!
任怨端详着这封信笺的材质,轻声道:“来自宫里的信,唯有宫里才会用这样的信笺。”
任劳豁然扭头,看着奄奄一息的卢淳,疑惑道:“宫里的谁在为这小子出头?”
任怨摇头,沉默不语,眼下这种情况,客中来信告诫典狱司禁止对他用刑,显然,典狱司中的十大酷刑是没有办法用了。
任劳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历,他的身后竟然有大人物庇护,现在该怎么办?”
任怨道:“放他下来,继续关押在典狱司内,虽然不知道是宫里的那位大人物在背后庇护地,但他只要是在典狱司肉,这小子就属于我们典狱司的。”
他的面色有些犹豫,在典狱司内,
任劳道:“可是宫里该如何应对?”他的面色有些犹豫,在典狱司内,任劳任怨只是典狱司中的大人物,可他终究不是宫里的大人物,他们没有办法和宫里对抗。
任怨晃了晃手中的信笺,道:“宫里的信只是要求对这小子禁用刑,可没有要求将他送出去。”
紧接着——他拿出早就已经备好的卷宗,道:“在关押期间,只要这小子签字画押,对罪行供认不讳,即便是宫里的大人物,也得按照规矩办事,至于其他的向郑大人讲明情况,听他定夺便是。”
任怨阴笑道:“将他关进天字牢房,断地水粮,再硬的骨头也得服软。”有刑吏上前,将丁宁从水车上解绑,将他拖到了天字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