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东宫无正妃,我乃皇后娘娘亲封的太子良媛,管教一个下人难不成还要向你一个小小的奉仪禀告?”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整日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却总想着如何攀龙附凤一步登天,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下贱胚子!”
偌大的庭院格外寂静,众人都摒住呼吸不敢抬头,纵然知道主子一向性子爆,可如今沈奉仪乃是殿下新宠,主子这样说若是让太子殿下知道……岂不是就更加不会来这了。
“奴才也是人生娘养,恕妾身不敢苟同娘娘所言,只要能伺候殿下开心,这才是重中之重,妾身是宫女出身,可娘娘也不该如此一棍子打死所有人,难不成历朝历代所有被宠幸的宫女都是攀龙附凤之辈?”沈初眼眶一红,似再也忍受不了这些刺耳的话语。
望着女子楚楚可怜的模样,刘良媛怒火中烧,“奴才就是奴才,一天是奴才一辈子都是奴才,你们这些下贱胚子与青楼瓦舍里的人有什么两样?!”
“主子!”宫女扯了扯她衣袖,神色慌张,“不可言。”
丽贵妃也是宫女出身,此话若是传到贵妃娘娘耳中,这不是平白无故惹麻烦。
好似也想到这一层,刘良媛轻嗤一声,“一丘之貉罢了。”
丽贵妃又如何,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宫女,也就是靠着皇上昏庸好色才得了今天的位置,名下也就一个公主,好听点叫一声贵妃娘娘,不好听的也是个贱婢罢了。
她父亲曾经可是镇南王,军功赫赫,论家世背景这东宫里有那个比得上自己,要不是皇后那个老女人从中作梗,皇上早就立自己为储妃了,如今哪里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良媛。
“既然娘娘不愿放人,那妾身只能去寻侧妃娘娘做主。”沈初正声道。
见她还硬气起来,刘良媛眼中全是讥讽,“呦,这是要拿人来压我?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搬来几尊大佛。”
见眼下这个情势,宫女也颇为焦急,不明白主子为何铁了心要针对沈奉仪,定是今日被底下人那些话给刺激到了,可是宫中本来就是如此,不是沈奉仪也会是旁人,她们又不能控制殿下的喜好。
“妹妹的气性还是这么大。”
随着人群散开,一道身形窈窕婀娜的人影随之出现,来人云鬓华钗盛颜万千,众人皆跪地行礼。
“奴才叩见侧妃娘娘。”
沈初亦是屈身行礼,双目泛红,眼角还带着泪渍。
刘良媛依旧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面上全是讥笑,“还是沈妹妹面子大,这大热天的还难为姐姐跑一趟,知道的是一个处置了一个小宫女,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我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跪在那的宫女已经早早晕厥,刘侧妃只是淡淡扫量一眼,目光落在刘良媛身上,“皇后娘娘多番叮嘱要任德御下,宫妃不可私自体罚奴才,妹妹刚进宫想必不懂,可随行伺候的宫女难道也没有提醒?”
刘良媛身边的宫女脸色一变,骤然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