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把公主接过来住!谁再敢说这种话,就让公主去学学,回头讲给皇帝听……”
“你赶紧升官,等你成了公公那样的大奸臣,看谁还敢对咱们女儿说这种话……”
唐夫人越说越气,已经失了分寸。
“是,夫人放心,为夫一定努力……”唐锡元只能顺着她安抚。
唐夫人说的大多是气话,但唐锡元没有轻视,隔日散朝后就私下求见云停,哀切道:“臣这一女自幼娇宠,性情骄纵,说是双十年纪,实则十五岁就离了家,与世隔绝多年,不懂人情世故……实在难担皇后重任。还请陛下另寻芳枝,放臣女一条生路吧!”
宵旰忧勤忙着国事、安分等候成亲的云停眉头一跳,蹙眉眯眼,“你什么意思?”
唐锡元不直说,只反复哀求,求他放唐娴一条生路。
云停召回了烟霞,得知缘由后,怒火一点不比唐夫人轻,转头就在朝会上问有多少人反对,真心反对的人当庭撞死,死够二十人,他就收回成命。
站出来的不少,以死进谏的一个也没有。
“朕广开言路,给你们脸了是不是?”
论讥讽人的功力,云停傲视群雄。
“平日里没少见你们这群糟老头子纳二八少女为妾,朕不过立个寡妇做皇后,就要逼死别人?怎么不见你们自己去死?宽以待己,严以律人?”
他睥睨下方跪着的群臣,“要么撕下那层冠冕堂皇的皮,多做些利国利民的实事,要么脱了这身官袍,滚出朕视野之内,听懂了没有?”
群臣齐声请罪。
恶言渐歇。
十一月下旬,暖日高悬,不管背后大臣与百姓作何感想,表面上,所有人都是喜笑颜开的。
满城欢庆,在百官的见证下,唐娴重回后位。
一回生两回熟,唐娴有过经验,回到寝殿之后,知道后面没她的事了,立刻就去洗漱了。
出来一看,云袅正坐在龙榻上剥龙眼。
“嫂嫂!”她蹦下来扑到唐娴腿上,道,“哥哥说以后可以叫嫂嫂了。”
唐娴被吓一跳。
昨日烟霞埋怨她,“当初就该在回皇陵前把他睡了,睡了就跑,比这规规矩矩的洞房刺激多了……哎,不管怎么说,成亲多年,你终于不用守活寡了,恭喜恭喜……”
托烟霞的福,沐浴的时候,唐娴光想着今晚要洞房了,紧张得手脚直哆嗦,沐浴都不好意思了,完全不记得云袅这个粘人精。
“嗯……”唐娴仅着一层单薄的寝衣,拢了拢衣襟,牵着她坐回去。
天已转寒,殿中烧着地龙,又因她目力不佳,特意多燃点了喜烛,温暖又喜庆。
静谧中,云袅喋喋不休的声音清楚地传遍殿内每个角落。
“哥哥说成亲后你就能一直陪着我了,正好天冷了,我可以给你暖被窝,我身上可热啦……”
云袅刚坐上去,就踢了鞋子想往铺着龙凤绸褥的榻上去。
殿中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