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面的主干道上,马车飞驰,里面的烟霞兴奋劲儿未过去,嘚瑟地直抖腿。
本以为被抓回府九死一生,结果好吃好喝地住了三日,光明正大地出来了,还劫走了云袅与两个侍卫。
她一想庄廉回府后会如何暴怒,就“嗤嗤”笑起来。
笑声过于诡异,闭目忏悔的眀鲤怒目相视,斥责道:“你还笑得出来?等传到公子耳中,你真的会死无全尸!”
“你是共犯,也逃不掉。”烟霞挑衅。
眀鲤神色一僵,面上悔意更重。
此时车厢中/共四人一猫,眀鲤是武力值最高的那个,单手能将烟霞制服。剩下的唐娴与云袅,构不成任何威胁,放她俩先跑出二里地,都能轻易被眀鲤抓获。
更用不着外面赶车的林别述出手。
烟霞见她表情不妙,忙不迭地往回找补,“有双儿……毛毛在,公子知道了也不会杀人的。毛毛也不会允许,是吧,毛毛?”
唐娴搂着云袅,心不在焉地摸着她怀中的猫,没有回答。
“咳!”烟霞重重咳嗽。
唐娴回神,“嗯。”
烟霞继续狐假虎威,“再说了,是毛毛与小姐两人一起下的令,你是不听小姐的,还是要违抗毛毛的指示?你想清楚了,公子可是要毛毛做咱们的女主子的。”
暗暗威胁后,她又道:“不是我说,府中上下唯公子是从,毛毛就我一个心腹,被你们当做仇敌对待……她连回家看爹娘的自由都没有,哪里敢答应与公子成亲?”
“闷在府中郁郁寡欢,等公子回来,她只剩一堆白骨了,公子能高兴吗?我就说你们都不够机灵……”
这些说辞她已在唐娴的配合下说过许多次。
自打烟霞提出让唐娴走策反的途径离府后,唐娴就动起脑筋。
她想了两种办法,一种是劫持云袅。
这么做伤感情不说,庄廉也未必会相信,而且她体弱,这事只能由烟霞来做。——事后烟霞一定会被云停剥皮。
唐娴是要离开,不是想与云停反目成仇。不能这样做。
另一种是以死相逼。
……不至于。
“我想家了……”唐娴最终决定假装积郁成疾,生出了心病,每日都对着窗外的风雨哀切流泪。
云袅信以为真,天天挨着她哄她高兴。
烟霞机灵地推波助澜,“说的好听,又不是你独自在外没爹没娘……亏得毛毛这么疼你,没良心的……也难怪,到底不是亲妹妹,不是真心待毛毛好……”
云袅被她三言两语说哭了,抹着眼泪辩解:“我不是!我对毛毛是真心的!”
而每到这时,唐娴就哀伤地合上眼,憔悴的面颊上流下两行泪水。
她俩同日起的热症,几日下来,云袅已经康复,唐娴却不见好转。
云袅本就着急,这时候怕唐娴把烟霞的话当了真,拉着唐娴的手着急道:“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