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能力负担不起。”
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然而我并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我选择不去偿还这份人情,这一辈子我都会惶惶不可终日。虽然现在没有能力去偿还,但是我也尽力了,会一点一点的还上。一百万还清,就代表着我与景家再也没有关系了,没有人能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不知感恩。
“君颢,这是我想做的事情。即便我这几年日子过的都紧巴巴,但是我活的坦荡。等我还完这份人情,我的人生就自由了,再也不会有人拿姥爷将我拉扯大的事情来威胁我。”
“景溪,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找我帮忙吗?”君颢将车靠边听了下来,他的语气里蕴藏了其他的情绪,一时间我也没有分辨出来。
“我自己的事情当然要自己解决,况且景年也从你那里敲诈了二十万,我……”
“当初景年找上我的时候,我隐隐有些窃喜。”
“被敲诈你还窃喜?”
君颢苦笑着说,“你根本就不给任何人接近你的机会,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我使劲摇了摇头,侧着身子看着他说,“你是故意被他敲诈的?”
“也不算是,我要做生意,他在我门口闹事影响终归不好。给他钱只是想快一点打发他而已,其实也是借此接近你。”君颢侧过脸来看着我说,“从今往后你不必自己扛着所有的事情,你还有我,我永远都是你的依靠。”
“虽然我很感激,但是再不赶到殡仪馆,师父会灭了我的。”
君颢突然笑了,挺无奈的笑,倾身过来在我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他已经开了车我依旧没有回过神来,心脏犹如小鹿乱撞。
刚从君颢的车里下来,师父就冲上来气势汹汹的说,“怎么才来,快一点!”
我还没有来得及给君颢打招呼就被师父拖着往殡仪馆内走去,我踉跄的跟在后面问,“师父,什么工作这么着急?”
“别提了,车祸,撞得不成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爆炸中丧生呢,手脚都从身体上脱离了,今天的工作很麻烦。”师父不耐烦的说,“赶紧去换衣服,我在工作室等你。”
等我换上工作服的时候,进到工作室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大脑。工作台上摆着残肢,就连脸部都快看不出真面目了。师父给我掏出了几张照片出来,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他的父母希望修复完整,跟活着的时候差不多。”
我接过照片看了看,又看了看工作台,犹豫着说,“难,只能尽量做。”
“他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突然死亡对母亲打击挺大的,你一定要尽量恢复,能恢复多少就恢复多少。”
“我知道。”将所有的工具都摆了上来,我开始开工,而师父丝毫没有要来帮我的迹象。
她双手抱着胸站在一旁看着我修复遗体,时不时还要搭两句话。
“听说这个死者的妈妈已经晕了好几次了。”我正在接遗体的手,师父在旁说,“哎,就一个宝贝疙瘩,突然间白发人送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