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十月已在不知不觉间过到了尾声，长野的街头满是万圣节的氛围，到处都贴着南瓜形状的贴纸，也有不少店铺门前会特意摆上扣着南瓜头套的人模，给路过的行人提供糖果或店铺的优惠券。
玄心空结走过这片商店街的时候正是下班的时间，商店街的人流量不小。两边商铺招揽客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许是一时兴起，少女逛了一会儿，进了两家洋服店，一家精品屋，又在街边的一家小吃店里打包了一份便当，才慢吞吞地拐进一条通往居民区的小巷。
越过转角的时候，似乎有什么闪烁了一下，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隐没在了商店街鼎沸的人声中。
玄心空结对此并没有反应，像是没有注意到一样，自顾自地往前走，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那是一栋二层的独栋，建筑风格有点老，院子看起来很大，四周围着黑色的竖百叶院墙，墙顶铺着和风的瓦檐。
透过院墙，依稀能看到前院种着的两颗矮树向外伸着枝桠，树叶已经落了大半，但也还有些宽大的桃形叶片倔强地挂在树枝上。
少女径自走进了屋内，哼着小曲，躺在柔软的沙发里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她看起来心情很好，唇角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意，屏幕的光和灯光一并洒在她的脸上，将她的眼睛映得很亮。
“看来就是今晚了。”
一面用手划着手机，玄心空结小声嘟哝了一句：“能在十月之内结束战斗，也不算太坏。”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聊天室的界面，里面是一众机器人设定好的自动刷屏，在那些宛如垃圾一样的文字排列当中，玄心空结很快翻到了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东西，那是一张照片，里面的人是她。
有人混进了水里，却没有发现水早就已经不是水，在没有水的泳池里，谁没穿衣服简直一目了然。
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玄心空结自己也觉得有点诧异。
这就像是一场无限的套娃，最一开始，她只是想用这招套路那个倒霉的连环杀人犯，而在行动的过程中，托斯卡纳发现了她的意图，所以毫无意外地想要横插一脚，她猜到托斯卡纳会这么做，所以打算在对方出手的时候再反戈一击——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托斯卡纳的手下伪装成连环杀手来对她动手。
她会假装落入圈套，然后等着金菲士调动的警察的力量将这些家伙一网打尽。
——这是她和金菲士共同制定好的计划。
*
挂钟指针发出“嗒嗒”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响，更衬出偌大的房间里诡异的安静。
少女如寻常归家的人一样，更换居家的衣服，拿了冰箱里的速食，用微波加热，然后端着餐盘去客厅的茶几前对着电视节目享受起自己的晚餐。
客厅的一侧装着巨大的落地玻璃拉门，门前只挂了一层半透明的纱帘，外面的路灯将婆娑的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