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牵扯到专业,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远的不说,两个月前麦秸垛焚尸案。
事发时在半夜,村民以为小孩子瞎闹没在意,等第二天赶到,人烧的跟地瓜似的,糊了。
尸检只能根据骨头检验出是个生育过的中年女性。
不知道死者身份,也就没有任何线索。
一个凶手逍遥法外,等于一个冤魂的死不瞑目,等于他们对不起胸前的警徽。
“同志们呐,时代在进步,罪犯也在进步,而我们,不能再原地踏步了。” 老组长也想到了这桩案情,轻轻叹口气,“我们需要学习,学习现代刑侦技术,新来的女大学生或许经验不如你们,但她年轻,接受过高等教育,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九十年代,没有修炼般的考编,警察都来自现役或复员军人以及少部分关系户。
重案组全是百里挑一的精英,能力有,经验也够丰富,但最近这些年,的确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
时代真的变了,以前出门,离不开介绍信,案件很容易锁定范围。
而现在呢,市场经济,倒爷天南地北走。
花姐天真无邪地问:“领导,新开的女大学生懂电脑?”
“那当然了。”老组长打开刚拿到的档案,“获得过全校打字比赛第一名,最快记录,每小时253个字。”
一群电脑都不知道是啥东西的大老粗对这个记录没啥概念,有人拿笔飞快写了几个字,惊叹得出结论:“我写连笔,一小时最多五十个字,还不及人家的零头。”
大老粗们终于明白上面为啥要分配个女大学生。
然而依旧没人站出来。
再厉害又如何?
牵扯到现实,不方便的地方太多了,比如抓捕嫌疑人,几天几夜睡在车里常有的事,旁边坐着过年轻的姑娘,抽烟怎么办?
漫漫长夜,不吹点牛很难熬,和一个大姑娘聊啥?
聊供销社最近到货的连衣裙吗?
问题总要解决。
有人一拍桌子:“头牌没搭档啊。”
满怀惆怅以为又伤害了人的头牌郑泰然进门吓一跳:“都看我干嘛?”
他摸摸脸,低头看看衣服,然后想到了什么:“有我的信还是鞋垫?”
老组长笑眯眯摇头:“有个搭档,女的,要吗?”
郑泰然半信半疑:“谁啊,花姐吗?”
花姐托腮叹气:“我也想啊,可惜我有老崔了——老崔,要不咱们分了吧。”
“新来的女大学生。”老组长也是从底层过来的,明白搭档的重要,拆散比离婚差不到哪里去,此刻问题解决心情格外高兴,一高兴就想到高兴的事,“一个很漂亮的女大学生,对了,你今年二十五了吧,不小了,算晚婚。”
说媒这东西,真的不分职业教育背景,上了年纪,或多或少的有。
老组长越说越感觉靠谱:“前几天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