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都有后代…”两人一边聊一边来到昆明湖畔,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来,方瑛依然揽着香坠儿的肩,香坠儿则亲匿的靠在方瑛胸前,静静的观赏那花光树影,渔帆点点,好半晌没人出声。“夫君。”“嗯?”“你在想什么?”“我想回京去拜祭爹的坟,但恐怕暂时是不可能了。”因为方政战死了,他是长子,得继承父亲的军职,莫名其妙就成了从二品的都指挥同知,驻守云南府。若是在一年前,他一定会设法把军职转给方瑞,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那,你不生气吗?”“沐晟死都死了,我还有什么气好生的?”“不,我是说…”香坠儿迟疑一下。“娘,还有…我。”“岳母和你?”方瑛俯下眼来,满脸困惑。“为什么?”“如果…如果十年前我娘就杀了沐晟的话…”香坠儿低头呐呐道。方瑛轻哂,“我懂了,你以为我爹是沐晟害死的,所以追根究柢都要怪岳母和你?”他摇摇头。“不,不是那样的,其实我爹早就料到他出兵的话,沐晟可能会乘机灭他口,倘若要避免,爹还是避得了的,但他还是不顾一切的出兵了…”“为什么?”既然公公都很清楚,为何还要自己踩进陷阱里头去?“为了我。”“为了夫君?”方瑛仰起脸,带着追思的表情,唇上泛着一丝笑。“因为爹要教导我,身为一个男人,要如何才能够俯仰无愧于天地,行思无愧于人心,身为一个武人,什么是我应尽的责任,什么又是我该做的抉择,他不在乎牺牲他的生命,只在意我是否能够明白他的教导。”虽然听不太懂,但…“公公好伟大!”香坠儿低喃,鼻头忍不住又酸起来了,她真的好想念公公。“的确,身为男人,他很伟大;身为父亲,他更伟大!”方瑛崇仰的赞叹。“还有,他是世上最好的公公!”香坠儿重重道。“而且对娘来讲,他应该也是最好的丈夫。”方瑛戏谑地道。“还有吗?”香坠儿没吭声,久久后才怯怯地仰起眸子。“但是,无论夫君怎么说,事实是,如果沐晟当年就死了…”还提,这小女人有时候还真是顽固呢!“就算真是如此,但在最后一刻里,我爹还要我转告岳母一句话…”方瑛搂住妻子的手臂紧了紧。“他不怪她。瞧,爹能体谅岳母放过沐晟的原因,或许岳母真的错了,但追悔已无可挽回的过去是最无意义的事,爹就是在告诉我这一点,所以我也能体谅岳母的错,更不想浪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想想未来该做什么,这才是我想做的事。更何况…”他轻啄一下她的唇。“好吧,我老实说,我实在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