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醉醉稀里糊涂,直接睡到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垂下的纱帐遮挡不住香炉的熏气,安神香的香气徐徐渡进账内,褥子暖和,我习惯性去拿布娃娃,抱了个空意识到布娃娃被太子拿走。
我在帐里的细微动静被守在外面的人注意到,钮喜掀开纱帐,见到我醒,先端了热水与我喝。
我坐起喝水,现头疼。那酒的后劲竟如此之强,我不过喝一杯。
“现在什么时辰?”我问钮喜。
“卯正二刻,贵妃娘娘已经跟太学那里过招呼,九皇子今日不用过去上课了。”
冬日天亮得晚,我喝完一杯水重新躺回床上。昨夜酒醉后的记忆渐渐回笼。
我居然在喝醉后,把太子当成狗。
记忆提醒我,我昨日先是非要抱着太子,而后又把人压在地上坐着,谁哄我下来,我都不肯。我还觉太子束的玉冠好看,动手去拿,太子被我不轻的动作扯得面色微变,不过竟也把玉冠给我。
我拿了玉冠,却没喜欢多久,转眼又盯上太子腰间挂的玉佩、香囊等物。我把那些玩意儿全部扯了下来,一个个,一个个玩,玩到后面我累了,这老老地趴在太子身上不动了。
我迷迷糊糊在太子身上半睡半醒着,直至庄贵妃知这边动静赶了过来。庄贵妃将我从太子身上哄起来,又喂我喝醒酒汤,这勉强结束一场闹剧。
我低头已经换过的衣裳,有些无语地抚额。来酒不是个好东西,以后还是不要乱喝。
正想着再睡一觉,我忽地发现脚踝上少东西。
“钮喜,我脚踝上的那串珠链去哪了?”我掀开纱帐。
钮喜正在换香,闻言搁下手里的东西,从另外一处拿了个小匣子过来。小匣子里正是林重檀送我的珠链。
“昨日伺候您沐浴的时候,奴才现这条链子把您的脚踝磨出了红痕,所以想着戴着这个睡觉会不舒服,就取了下来。现在要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