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抽空问了一句:“你女儿呢?”
“我女儿去了刑妖司。”赵余日止住哭腔, 笑眯了眼, 眸光烁亮道,“那丫头平日闷声不响,看着比她爹还让人着急。我寻思着送她去凑凑运气,即便不能入刑妖司的眼,好歹也可以混顿饭吃,反正不白走一趟。结果先生捏过她的根骨,说她有天赋,将她留在官署里教习。还每月给她一笔补贴的银钱。”
倾风笑说:“什么叫闷声不响?我第一眼就觉得她是个有出息的人。若是你愿意,我本也打算将她带去刑妖司学武。那小姑娘遇事不乱,聪慧机敏,还能吃得苦,我看着喜欢。”
林别叙背对着川流的人群,一张脸被高悬在头顶的灯火照得明暗不定,半边肩膀铺洒着夕阳艳红的余晖,半边肩膀是晦暗惨淡的暮色。
他侧了侧身,站到倾风身后,等二人叙旧的话题停了下来,才笑着开口:“仔细说来,我还欠着余日姐一份救命的恩情。”
倾风以为他是指二人初到妖境时,赵余日涉险救济自己的那事,回过头说:“算是我欠的。你跟我抢什么?”
林别叙垂眸看着她,温声笑说:“我幼时也吃过余日姐不少东西。当年尚不知事,平白受了好处,算得大恩。何况,你欠的恩情,怎么会与我无关?”
赵余日好气又好笑道:“你们两个胡说什么呢?这是要逼得我无地自容了。不过是几口吃食,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如何称得上恩情?我一家老小,才是蒙了你二人的再造之恩。”
她赶忙转了话题:“不多废话这个了,你们吃了吗?”
倾风说:“还没呢。”
赵余日热情招呼道:“那我可得请两位恩公吃顿饭。这城中酒楼,生意最好的要数……”
倾风打断说:“不要去什么酒楼了,我就想吃你亲手包的包子。”
赵余日为难道:“这怎么合礼数?太怠慢了。”
倾风推攘着她往回走,大笑道:“哪来那么多礼数?走吧走吧。”
三人循着来路走回去,没出十丈远,便到了赵余日的摊位。
二老正在忙活,见赵余日回来,隔着袅袅白眼,伸长了脖子朝前看,激动叫道:“哎呀,还真是两位恩公啊!快坐快坐!”
夜间出来闲逛的客人不少,二老腾不出手,只能催促着赵余日过来招待。
赵余日擦干净桌椅,端来两笼包子,给他二人摆好碗筷,局促地坐在一旁。
倾风吃了两口,又问起其他人奴的现状。
赵余日说:“姑娘放心吧,昌碣的人奴而今大多过得不错。虽有一些不能习惯城内的生活,又搬了回去,可到底有衙门的接济,肯干活,便饿不死、冻不着了。一些年老身残的,我们宽裕些的人家接济两口吃食,也不至于没有活路。”
倾风对着她的小摊位看了一圈,见那板车上系着一枚符箓,黄纸上还绘着他们刑妖司的标识,新奇问道:“这东西你是哪里买的?京城多的是。你别是叫人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