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怀孕过程孕吐反应不大,整个人的精气神也没损耗太多, 倒不算多么辛苦。
只是到了七八月份, 她腹肚明显出来,走路便有了赘累感,胸口也时不时感觉隐隐发胀。
一开始这种感觉并没有影响到日常生活,直至有次,宫中办起赏花会,郢都内的功勋贵妇们齐聚于太后娘娘的慈宁宫,簇拥着看花吟诗,围席茶话,好不热闹。
可就是这样的临众场合,宁芙却忽觉不适,身上传栗的异感比每次显象都强烈得多,她赶忙不动声色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另寻敞阔座位去歇身。
才刚坐下,冬梅忽的眼尖发觉,“公主,你这衣衫怎么……”
宁芙低首,瞬间收眸愣住,只见衣领之下的偏右位置正洇洇湿漉,好似被人泼了盏茶水一般渍泞不堪。
她一紧张,竟是流涌更多。衣布洇洇处很快聚洼成注,沿着华服裙衣的缝线脉络蜿蜒而下,曲折浸到左右周旁。
汇的多了,可见其色。
不是茶水的褐青,而是半浑的乳清。
宁芙猛地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羞耻感蹿涌直达头顶,她哪还有什么赏花的兴致,只着急落荒而逃,把自己藏回寝殿遮掩换衣。
过了午,她把有经验的嬷嬷隐秘请来身边问询,竟得知这种情况并不算少见,虽然大多数妇人都是在哺乳期才会胀满,可也有在七八月便流溢的,而她这样,明显是前期吃补得好,多到盛纳不下了。
宁芙听得红了脸,心里也落下块重石,只念不是病症就好。
嬷嬷:“娘娘不用刻意在意它,就忘在脑后,影响不到日常的起居。”
宁芙又愁目着问:“那若再像今日这般,浸透衣衫可如何是好。”
嬷嬷给出主意,“身体各异,这个没有规律可寻,若是娘娘全天只待在寝殿一切都好说,可万一避不可免要出门,那就趁着一早刚醒,拿器物引出来些,这样当做保障。”
“那器物……宫中可有?”
“有的,先帝在位时,后宫不少嫔妃都有此需,应还有不少备储。”
眼下,偌大的皇城只置中宫,其余院落皆为闲空,嬷嬷也只好用先帝时期去举例。
宁芙听完点点头,知晓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过满则溢,当及时留存些空隙才是。
……
拿到器物后,宁芙不自在地用了回,冰冰凉凉像是玉质,贴肤后也并不觉得舒服。
但好在,勉强空出来些后,身上明显感觉好了不少,胀感渐消,她也不至于连觉都睡不好了。
她这个阶段极易困乏,躺着刚闭眼不久,不知不觉便睡得相熟,等到感受到身边动静时睁眼,她才懵懵发觉,不知何时房间已经暗得沉昏。
“阿烬,你忙完了……”
她主动往他身上贴。
韩烬有些束手束脚,虚虚地搂着她,不敢把手臂落得实。
小心翼翼,畏首畏足,这大概是他最近时日最